萧铭哈哈大笑起来:“土镜?你说这是土镜?你何时在土镜中见过树木又见过水?”
“萧公子,镜中镜虽然是闻所未闻之事,可是如今,或许我是见到了。”
“你怎么能想到……”萧铭心中所想被如此轻易地拆穿,瞬间恼羞成怒。
“这也不是很难,你能想到镜中镜,却未必能想到既然在土镜中生出木镜来,却也逃不过我水镜,对不对?”莫庭荷说着,将原本汇聚在半空中的水球四散击出,那些分散的小水球在半空中果然像是撞到什么一样,震荡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变成水花倾洒回到地面上。
屠沙净站在树上,仰头看天上水花四溅的场景,俨然如同烟花一般,苦笑一声:“漂亮倒是漂亮,如果不是在这情景的话。”
十三个镜兵并不会爬树,他们只能用手上的长刀砍树,而屠沙净等他们砍差不多了便跳到另一棵树上,来去自如的,耗费着镜兵的精力。
虽然镜兵并没精力耗损的时候,可它们手上的长刀却已经在持续的使用中卷了刃,再也不好用了。
文子在这个时候悠悠醒转过来,她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场景,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血流如注的死尸,这些死尸身着与她身上一样的衣服,他们曾经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练功,虽然这些衙役心中看不起她,觉得她是马屁精,是靠着魏知府的关系才进入府衙,可是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摩擦,而且那么多鲜活的生命都在她眼前消失,文子一时之间又如何接受得了,她惊恐地尖叫起来。
莫庭荷抱住文子的肩膀,拿出一管香液让她闻了,文子的情绪逐渐平稳,可依然气得牙齿打颤,圆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住萧铭。
而萧铭此时也不好过,他握着玉箫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都开始发白,他修习的是木镜,木镜不像水镜和土镜可以形成实体幻境,只能依附在别人的幻境中,他在莫王爷的土镜中形成这么一小块幻境,里面的花草树木都是他的精血化成,如今被镜兵大肆砍伐,每一刀都如同剁在自己的血脉之上,其痛楚非常人可以想象,只是萧铭本来也就不是寻常人,他拼命忍耐自己的疼痛,尽力不让这种疼痛露出一丝一毫。
可这就逃不过一直盯住他的文字的双眼了。
文子捏着莫庭荷的手,疑惑地说:“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很痛苦?他杀了那么多人?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莫庭荷本来心思都在屠沙净身上,被文子这么一提醒,也发现蹊跷,她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便冷笑一声说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说罢,莫庭荷对长剑说了一句:“去吧!”长剑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一头扎进黑暗的密林里,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这本是萧铭逃跑的好机会,可是萧铭此刻心脉被扰,他本身功夫内力底子也不足,这些损伤让他不敢妄动,嘴里也已经咽下好几口涌出来的血。
可是萧铭没想到的是,他此刻的决定反而是将他推入真正的深渊,就在几方都在僵直的时候,空气中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弥散出焦木的味道。
在月光下,一片黑漆漆的叶片从远处飘来,一片,两片,渐渐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而随着焦灼而来的就是橙色的火光。
萧铭的体内犹如五火焚烧一般,他疼得弯下腰,但是不死心还是倔着脖子看向火光冒出的地方,他的身体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造型,嘴里已经发不出声音,但从口型可以看出,他在惊愕。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会出现火?”莫庭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长剑劈过,带出的火星子,足够你的林子烧个三天三夜了,萧公子,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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