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沙净说着,又开始长吁短叹起来:“我父亲当年最担心的就是我的学问,在他看来,武艺再精进也没用,天下终究是权臣的天下,当年静王风头正是,文官事事都被压上一头,如今看来,我父亲倒是未雨绸缪了,只可惜,我学问也没学到多少……终究是晚了。”
“屠城主怎么就会知道天下是权臣的天下呢?”
“我爹说是有高人指导,我猜想约莫是离王吧,我爹最钦佩之人便是离王。”
“离王与你爹还有联系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只是猜测罢了……”
但莫庭荷心里知道不可能,离王骁成章明明在当时已经带着骁再新退隐避世,又怎么可能指点屠令什么呢?再说,这样的话也不像骁成章所说的。
再想想,也正是因为屠令将屠沙净送去太书院念书才让屠沙净避免熙城之祸,那么会不会所谓的预言是假,保屠沙净的性命才是真呢?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恐怕屠令也早知道熙城与自己的后果,只是故意找了个由头将屠沙净调开保住他的性命。
如此一想,莫庭荷突然想透了很多东西,隔了很久耳边才钻进屠沙净的声音。
屠沙净见莫庭荷终于将神思转回来,不由得撇撇嘴:“你刚才就跟入定一样,可实在吓人。”
“没什么,我在想你的事情罢了。”莫庭荷觉得此时此刻也不便与屠沙净多说什么,便拿起案卷重新翻阅起来。
“对了,住在寡妇家另一侧的人家是谁?”
“没有人,早就空了,院子里杂草都比人高了。”
“那原来呢?什么时候搬走的?”
“好端端的,怎么又要问这件事。”
“对了,还有,寡妇养的另外两只鸡也带来我看看。”莫庭荷又说。
“苏夫人,你这是究竟要做什么?”
“你尽管去办,我只想查出一切真相罢了。”
屠沙净无语地跑出去帮莫庭荷搜罗她要的东西没多久,临安府的人口进出册与两只鸡就出现在莫庭荷眼前。
“苏夫人,你说凑巧不凑巧,我过去的时候两只鸡也没人看着,正在那处荒废的房子前趴着打瞌睡呢。”
“然后你就这么带回来了?”
“那可不是吗?不然我怎么带回来?”
“这就奇怪了。”莫庭荷蹲下身看那两只睡得晕晕乎乎的鸡,这是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只鸡的脚上还拴着细细的铁链。
“我去抓鸡的时候,铁链还拴在栅栏上,我取不下,干脆一刀砍断了。”屠沙净看到莫庭荷盯在铁链的断口处,连忙解释说。
“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多天,没人喂这两只鸡,这两只鸡又被铁链拴着,怎么不饿呢?”
“饿?”屠沙净似乎没想到这件事,愣了一会儿说道:“两只鸡就养在院子里,院子里终归能找到些吃食的。”
“那么这两只鸡难道就没想过要去得远些吗?你看,铁链拴着的地方没有一点伤痕,可见这两只鸡自己也没想多动。”
“好吧,就算苏夫人你说的都对,这件事与案子也没关系啊。”
“奇怪的地方便是如此,寡妇寡居多年,养了三只鸡,偏偏是两只公鸡一只母鸡,母鸡年迈也不下蛋,难道就是放在那边凭空消耗粮食的吗?而且寡妇也不像有闲钱养三只鸡的模样。”
“或许只是太过孤独的陪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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