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一晚上,就……”屠沙净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莫庭荷已经用刀隔开了邻居的尸体,他一把夺过莫庭荷手上的刀,愤怒地吼道:“你在干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能毁损他人身体?与刨人祖坟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可是不这样就查不清究竟这三人是怎么死的,屠公子,只有查清死因,我们才可以找到真相,也可以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可是如果结果不是他们家人所能接受的呢?”
“屠公子,事实就是事实,无论接受还是不接受,都是事实。”莫庭荷又割深一刀,这一刀下去,皮肉整个翻开,鲜血喷涌而出。
“不可能,死人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屠沙净不可置信地说。
“这些血是原来就存在他的肚子里的,但是我们刚才竟没有检查出来。”
“也别去管这个了,这些血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连屠沙净这个冷血杀人的男人都受不了了,可莫庭荷却依然置若罔闻地继续划开下一具尸体,同样的,尸体里的血喷涌而出,就仿佛一个喷泉一般。
第三具尸体是一样的结果。
屠沙净终于忍不住,跑出去吐了,而莫庭荷也没受得了在肚子里密封发酵了多日的血液的味道,跟着跑出去吐了。
义庄的仵作正在外面院子里喝酒吃肉,看见莫庭荷跟屠沙净跑出来吐,还笑话两人:“大人,这种粗使活还是让小的们干不好吗?非要自己逞这个能,现在吐成这样,让小的们也很难交代啊,就像是没伺候好大人似的。”
有一个年纪轻些的仵作已经按耐不住,扔下手上的肘子,将手上的油随意抹在裤子上,蛮横地扭起脖子:“这有什么难的,我去帮大人处理后面的事。”
莫庭荷想拦去没拦住,没过一刻钟,那个年轻的仵作也吐着跑出来了,一边吐还一边说:“人的血怎么会那么多?都快漫进屋子了!”
由于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关门,又臭又锈的血腥味从屋子里喷涌出来,刚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仵作哪里还有胃口吃饭,趴在桌角纷纷呕吐,非但把刚才吃过的吐了,连昨夜没消化的都被吐了个精光。
而这还没完,那些血就如同煮沸的水一样,上面冒着密集的小气泡,翻滚着,从门槛越过,如同一个小型瀑布一样,血水侵入了众人所在的院子。
“这些究竟是什么东西?”莫庭荷使咒想要将这些血水控制在一个地方,可是那些血水根本就不听莫庭荷指挥,莫庭荷咬牙说道:“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血。”
“不是血?那是什么?”
“或者是邪浊气。”莫庭荷又从怀里取出天火石头,照在血水上,那些血水果然就不动了。
“好法宝。”屠沙净情不自禁地赞不绝口。
“天火石只能控制一会儿,你赶紧到里面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屠沙净得令,可他又不怎么懂,于是拎着一个仵作,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非要带他蹚进屋里。
仵作固然害怕已经深没膝盖的血水,更怕身后一脸冰冷的屠沙净,此时有一具尸体已经停止翻出血水,于是这个仵作就装着胆子过去检查,不检查不知道,一检查吓了一跳,原来是尸体里的内脏已经全部没有了。
“怎么了?”屠沙净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见仵作呆愣在那边迟迟不说话,连忙催问道。
“文判,文判大人,这个人,没有内脏。”
“怎么会没有内脏?”莫庭荷大感惊奇,连忙蹚水过去看,果然只看到三具瘦骨嶙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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