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看小翠的模样的确是像动了胎气,也赶紧去为她把脉,却被小翠一把抽开:“用不着你假好心!我没事。”
赖茗儿撇嘴:“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没好的模样,还是让莫姑娘看看吧。”
“就是她要伤了我和孩子!”
“你这话可真好笑,莫姑娘为什么要伤你和孩子啊?”
“那怎么知道,或许是她嫉妒我与苏公子的关系呢?”
莫大娘第一个听不过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如果不是圣旨指婚,你当我愿意将庭荷嫁进苏家吗?这不,还没过门,就出了你那么多的事,你可真是扫帚星!”
“我肚子里可有苏公子的孩子,你这么说我,便是在说这孩子!”
莫大娘气得跺脚:“有钱人家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庭荷,你这还没过门,这边的小妾连孩子都有了,所以当初你爹不让你嫁才是对的,这样的人家,又有什么好嫁的!”
“哎哎,大娘,你怎么说一阵是一阵呢,小翠没说实话!”赖茗儿听不下去了,连忙开口解释,“我家公子与小翠可是清清白白的,小翠进公子屋子第一日,公子为了避嫌,都来找的莫姑娘,怎么反倒成了是我家公子的事了?”
“若是姓苏的没有贼心,又如何要收小翠的房?”莫大娘依旧气得不行。
“天地良心,大娘,当初小翠收房这件事,我家公子可是跟莫姑娘说得清清楚楚的。”
莫大娘艰难地转头:“你知道?”
莫庭荷看着小翠微微隆起的肚腹,心生疑窦,但还是点点头。
“你知道,所以,你也同意了?”莫大娘没有看到莫庭荷细微的表情,不可置信地继续问道。
“娘,事出有因,你别多想。”莫庭荷此刻心烦意乱,只想尽快离开。
可莫大娘却不是那么善罢甘休的人,她走过去,抓着小翠后,用力扇了她一个巴掌:“狐媚子,庭荷与苏公子可是圣旨指婚的,你竟敢勾引主家,谁给你的胆子!”
小翠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莫大娘抽倒在地上,肚腹抽痛,满头的汗,这次可真不是装的。
莫庭荷见小翠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再次过去,伸手捏住小翠的脉搏,再伸手摸她肚子,大奇道:“不可能,你才怀孕几天,怎么脉象全不像初孕的样子?肚腹也那么大?”
小翠却没有回答莫庭荷,她拼命揉着自己的肚子,眼中全是绝望。
“孩子……”莫庭荷垂头看到小翠裙底下渐渐洇出的鲜红。
小翠的脸已经如雪一样惨白,她捏住裙角,不住地喘息,像是搁浅在海滩的鱼一样。
莫庭荷慌了:“不可能,不可能,就算小产,怎么会是要命的小产呢?就算小产,也不至于会死人啊。”莫庭荷的手上沾满了小翠的鲜血,她再次握住小翠的脉搏,只觉得她的脉搏越来越弱,竟像是真的要失去性命一般。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合常理,不合常理啊!”莫庭荷大声地叫。
莫大娘还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叫道:“你是猪油蒙心了吗?你竟然还在为她担心?她做了什么恶,你一点都不上心吗?你平日里看着与姓苏的情深似海,我看你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不然怎么对这么一个贱人都毫无在意?”
“娘!你别说话!”莫庭荷对赖茗儿说“茗哥儿,你去叫苏公子过来,小翠上一世,你跟他说,小翠上一世,定不是死在井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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