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与苏耀钰跟着水贼的快艇来到一处隐蔽的水坞之上,这边并排造了五六所船房,用粗粗的链条链接在一起,船房间有三四个妇人在收拾东西,旁边也有几个小孩如履平地般在船房间跑来跳去,一片祥和的境况,很难让人将这个地方与匪寨联系在一起。
莫庭荷看船房上的雕刻装饰,与前朝的雕刻技艺无出其二,不由得说:“看来萧铭也来了。”
“为何你这么说?”
“苏公子你看那个廊檐上的梅花吗?端朝从不会在廊檐上雕刻梅花,但这确实宛朝时候最时兴的东西。”
“一百多年前的事?”
“就是,苏公子你想,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若不是那个心心念念惦记着匡复宛朝的萧铭,只是一片船屋而已,有何必下那么多心思?”
莫庭荷说话间,就看到一身着碧色长袍的男子从东首房中走出,与站在船上的何管家相互拱手后,从腰间取出一支长萧,缓缓吹奏起来。
原本各自忙碌的水贼听见萧铭吹奏长萧,都停下手中的事情,席地而坐,闭眼聆听萧铭吹奏。
这里面倒是被绑得跟粽子一样的王从勇很不给面子地大吵大嚷:“吵死了,你们一群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水贼居然还坐在这边听笛子,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离王从勇最近的一个水贼居然不恼,而是悄声对他说:“这是二当家的箫,听了可以消除百病,延年益寿,也得他老人家心情好时才愿意吹上一段,你别不识好歹了,好好听着吧。”
“我去你们的吧,老子是被你们绑来这里的,你们能不能做出个水贼的模样!一个个在这边仿佛要得道成仙一般,简直是对我的侮辱!你们就算揍老子一顿也好啊!听什么劳什子的笛子!”
王从勇叫得大声,萧铭的萧声也随之停下,他握着长萧,凝神看王从勇:“王将军?”
“你认识我?你是谁?”
“普天之下,又有谁不认识王将军呢?”萧铭歪起一侧嘴角。
“普天之下,认识我的人可不多,除非是之前跟过我的人,或者是与我有仇的人,不过很奇怪,我实在是记不清有你这样的人。”
“不认识我了?会不会是王将军贵人多忘事呢?”萧铭挥起袖子,将长萧藏起,引得下面一片遗憾的哀叹。
“大概是不会的,公子这般的人物,我可忘不掉。”
萧铭挑挑眉毛:“那萧某倒是要多谢王将军的谬赞了。”
“等等,萧?你姓萧?你就是萧铭?”王从勇虽然从上到下都被牢牢绑住了,可他还是往前挪了几寸,想要再将这个男子看得更清楚些。
“王将军你果然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可我却知道你的名字。”王从勇咬牙切齿地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铭,你可还记得千绝蛊?”
萧铭挑挑眉:“那我便知道是谁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就告诉我,千绝蛊在哪里?”
萧铭不理睬王从勇,而是对着屋内叫了一声:“丫头,你出来一下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粉衣的少女蹦蹦跳跳地从船屋里走出,她只往空中一看,就在手中捏了个符咒,直接往半空中抛去,只见符咒变成了一张金光闪闪的大网,快速包过水面上空,本应该平整的大网在某一处地方突然包拢出一个歪曲的形状,等整张大网包覆完毕的时候,莫庭荷隐在半空中的幻水镜的形状也被大网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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