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用你说,王将军已经连夜急报上京城,这件事,他定不会善罢甘休。”苏耀钰哼了一声,“此次柳知府定然逃不过了,谋害钦差,虞相都保不住他。”
莫庭荷点头:“这样也好。”说完她便往前走了两步,竟摔在地上,苏耀钰连忙过来扶她,莫庭荷揉着小腿说道:“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太害怕,腿软了。”
苏耀钰半跪在莫庭荷面前:“上来吧,我背你。”
莫庭荷愣了一下,不要意思地说道:“我身上湿的。”
苏耀钰也是一愣,然后自嘲地笑笑说:“无妨,我身上还全是血腥味道呢。”
莫庭荷抽了抽鼻子说:“苏公子,你不该杀那么多人的。”
“上来吧。”苏耀钰没有接话,而是背起莫庭荷,一边走一边说道:“庭荷,很多事,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苏公子,我不懂。”
“我现在想做的便是保住你的命,你答应我,接下来的日子,千万不要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今日我也只是去林府见了见王将军,没想到王将军会将我带来这里。”
“王从勇是个莽夫,却也有他细致的一面,他来平安府的目的很多,或许今日之事也是他的一个目的罢了。”
“你的意思是……”
“柳知府与虞相相交多年,甚至连嫡亲的独生女儿都可以交付到虞相手中,所以他定然有不少虞相的秘密,若要扳倒虞相,这是皇上唯一的路,今日之事是虞相先动手,即便虞相没动手,王将军也会逼他动手,你在他眼中,只是个垫背的罢了。”
“你的意思是,今日之事,也是在王将军的计划之中吗?”莫庭荷仔细思索,似乎王从勇坚决要从她手中抢过蜡烛一事的确奇怪,窗外有月亮,王从勇似乎并不需要光亮,可为什么还坚决要点起蜡烛呢?除非,他也早猜到,毒药藏在蜡烛中,而不是在那黑色的物事中,所以王从勇是故意让自己中毒的。
再联想王从勇留出的一条断木,莫庭荷甚至觉得连自己的出逃都是王从勇设计好的。
王从勇如此步步为营,显然是早就做好了打算。
“王从勇的带的兵早就埋伏在外面,火光一起,他们第一个冲了进来,将人给救走了。”苏耀钰缓缓地跟背上的莫庭荷说。
“看来,王从勇早就料到柳知府心思,也是用这个法子斩断虞相的一根爪子,而经历此事以后,虞相也必然不再信我,不过他估计也没想到,虞相自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
“王从勇此行神秘,一直透着古怪,我只是在想,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来调查千绝蛊,或者只是来贬了柳知府吗?”苏耀钰也没想到柳知府的覆灭那么快,不过仔细想想,当年柳可意进他苏家当日他便身陷火中而亡,所以后面柳府的结果也的确不知。
“苏公子的意思是,王从勇还想查别的什么?”
“王从勇心中还是想着要光复王家,脱离贱籍的,既然如此,只查个千绝蛊,或者贬了柳知府,虽然在皇上心中立了大功,却都是不可宣之于众的事,皇上便是想帮他脱离贱籍也无可说的,所以,王从勇必然还要查出一件大事,一件可以广为宣之的大事。”苏耀钰低声沉吟,他的声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温润好听。
“苏公子,我想问问,火是怎么灭的?”
“自然是众人四处打水,轮番扑灭的。”
“我掉在离那边不远的侧厢井中,离火场最近,为何没人来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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