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成章话说得有些多,暂时停了一会儿,带着莫庭荷去了草房前面的院落中,竹林下面摆着一张青石圆桌,上面还摆着茶水,莫庭荷坐下后给骁成章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骁成章喝了口水后接着说道:“此事结束后,父亲便带着母亲回去,因为见识了临安府的繁华,我父亲对母亲终归是亏欠,于是父亲与母亲商议说,既然那老知府已经伏法,我们一家也无甚害怕的,不如早日搬回临安府,总比山里过日子要好得多。
另外,父母惦记着我当时年龄增长要上学堂读书,我父亲极看重我的功课,两人很快便把搬家的事敲定了。我父母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当即便回家盘查家中剩余银两,想着到临安府先买一处小宅子住着,然后给我报个学堂,那一晚我们家人讨论很久,也对未来之事憧憬良多。
再后面过了几天,官府又找了我们几次,都说是贪腐调查,要我父母配合配合,当时我父母虽然忙于搬家,却也不敢耽误,每次去钦差那边都是一起去的,母亲在里面与人说事,我父亲则是在外面喝茶。再后面,老知府定了秋后问斩,钦差也带着老知府回上京城赴命,眼看我们一家苦尽甘来,却飞来横祸,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天父亲早上起来突然咳出一地的血,母亲焦急万分,连忙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只说沉疴已久,命不久矣,我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翻找出家中值钱之物要给父亲治病,却被父亲拦住了,父亲对母亲说,他的病花钱也是治不好的,让我母亲好好留着家财,以免他死后留我母子两个孤苦无依,我父亲还拿出一块玉佩叮嘱我的母亲,说将来穷途末路,就带着这块玉佩去上京城找贵人,多少能留我母子一线性命。没过多久,我父亲便病逝了。
我母亲办完父亲的后事,带我去临安府新买的宅子门口,却被房东赶了出来,房东欺负我与母亲孤儿寡母,不愿再卖房子也不愿退钱,我母亲只得带着我又住回山里,可惜我母亲漂亮,家门口总不得消停,我母亲想下山去寻些活,没干几天总因为些无缘由的事被赶出去,工钱也不结,如此这般,我与我母亲家徒四壁饱受欺凌数月,母亲每晚看着父亲留给她的玉佩哭泣,眼睛都快哭瞎了。”
“如此说来,你母亲也是个苦命之人,既然你母亲对你父亲如此情深义重,后来又怎么跟着先帝进了宫?”
“我当时,年仅11岁,但我也知道家中重担应由我来承担。我不忍母亲每日躲在屋中以泪洗面,勉强拖着她下山到临安府散心,当时我的腰上别着菜刀,如果有人胆敢再欺侮我的母亲,我定然和他拼命,只要砍上一刀,以后再没人敢惹我们母子,只不过我们这一路过去,都太平得很,并没人来拦我们,我带着母亲一路进到临安府,临安府大街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我与母亲呆呆站在大道旁,不知发生什么,结果迎面就碰上了微服私访的骁念苏。
原来当初骁念苏来到临安府,玩性大起,想要仿效当年太爷爷微服私访,便不让一人跟着,自己穿着百姓衣服去逛临安府大街,临安府知府自然不敢怠慢,早派人清了街,我与母亲进去得也是凑巧,正巧躲过一轮换班,就径直到了大街上,暗卫想来抓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骁念苏一见我母亲的倾城之姿,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过来了。当时我与母亲并不知道他是骁念苏,只当是一贵公子,骁念苏见着我母亲便缠在我们身边,我数次想从后腰掏出菜刀,可大街上总有人撞我拦我,每次我都不成功,后来我才知道,那些都是暗卫。面对骁念苏的唐突,我母亲几次三番躲避,骁念苏依然穷追不舍,我母亲实在无法只能带着我赶紧逃跑,我忍无可忍从后腰掏出了菜刀,后面突然涌过来一群官兵,将我死死压在地上,我母亲吓得惊慌失措,可是骁念苏却哈哈笑着直说无妨,我至今仍记得他轻蔑的笑容,以至于后面我知道他是我父亲的兄弟,我心中的恨更是百倍剧增,我无法想象,我仁厚亲切的父亲居然有这么一个桀骜无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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