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点头:“我真的很难想象,竟然还有这一段事情。只是我很奇怪,既然骁覃被放逐街头,那又如何与你母亲相识,又如何生下的你?”
“他们的认识到也简单。当初我父亲被骁祖赶出皇宫后,自知再无人顾他生死,本想寻死,可饿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终于在饿了好几天后,放下了作为王子的尊严,隐姓埋名去了一家富户工作。那富户只当我父亲是个破落户家的孩子,给了口饭,从不给工钱,还经常打骂我父亲。我父亲被打得受不了,便跑了出来,在路上时候,饥寒交迫,脚步虚软,摔在雨中。旁边过了一轿,轿中人扔下半块馒头。这半块馒头又救了我父亲的性命,后来,我父亲念了这个恩德,他还记得那轿子上的绣纹,与别处不同,便蹲在路上静候,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又等到那轿子,然后便去寻了,也就寻到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的家族,当时是临安府大户,再加上我母亲貌美,名誉全府,算下来还有凤仪之运,所以我母亲家也不急着让女儿嫁人,而是到处想法子让我母亲进宫。我父亲也深知自己配不上我的母亲,我母亲的家人也断不会同意我父亲与我母亲的亲事,于是只能默默喜欢,却从不敢将心中的话宣泄于口。”
骁成章说道这里,顿了一下,重重地叹了口气:“可惜的是,人力终究抗不过天命,我母亲长得太过漂亮。因此也招惹了祸端。临安府知府,老年丧妻,想找一续弦就看上了我的母亲,又听说我母亲有凤仪之命,那老东西居然还有虚妄美梦,说什么都要得到我的母亲。我母亲一家虽然没犯一点错,却因为老知府的百般陷害,结果全家安上一个抄家处斩的罪名。我母亲自然被押回了知府衙门,有冤无处诉,我母亲已打定主意一死了之。可那老知府给我母亲吃了迷药,直到娶亲那天,我母亲都在昏睡中。就在洞房的那一夜,我父亲借着帮工的身份潜入知府衙门。将那满头肥油的老知府打了一顿以后,背着我母亲便跑走了。我父亲带着我母亲,两人躲进山里,不敢出来。我母亲感念父亲救命之恩,两人日久生情,便草草办了婚礼,再后来就有了我。如今想来,我父母亲夫妻情比金坚,我记得幼年的时候,我父亲与我母亲恩爱有加,相敬如宾,每每回想起,我都觉得,当时我们一家三口在山里的那些日子,是我这一辈子过的最开心的时日。”
“那你父亲是因为什么事过世的?”
“你也别着急,我慢慢跟你说。我父母躲进山里后,的确过了一段极为幸福的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一次,我父亲听两个来山里玩的人说起,当初意图强霸我母亲的老知府因犯了事,被朝廷追究,骁念苏已派了钦差大臣来到临安府,如今更是广发告示,鼓励当年被这老知府欺负过的百姓都来诉说冤屈,钦差大臣也会为百姓雪洗冤屈。我父亲知道,当年老知府构陷我母亲一家之事是我母亲心中一直的恨,便将这件事与我母亲说了,我母亲坚决要下山为自己父母击鼓鸣冤,想为她父母还有那些备受牵连的亲戚朋友们寻个公道,我父亲自然是应允了。于是便陪着我母亲下山。进了衙门之后,那钦差亲自来见,因为姚家曾是临安府大户,新来的钦差阅毕案卷也知道姚家受了大的冤屈,如今苦主来报,怎能置之不理,于是便留着我母亲谈了好久。我父亲本要陪着我母亲,后来官差说有些事只能找我母亲一人说,于是便让我父亲在外等候。我父亲在外等待的时候,上京城下来的那个钦差盯着我父亲看了许久,接着又佯装无事一样问了我父亲一些事情,我父亲并未对自己的身份有所隐瞒,毕竟他知道自己早被从骁家族谱上去了名字,骁念苏与他毕竟是兄弟,总不至于杀他,也就是我父亲这一念之错,殊不知这才是祸事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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