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瑾却阴阳怪气地说道:“皇上,我们既成大计,也当尽快行事,明日之后未必能有那么多时间操办这些,属下这身体皇上想必也是清楚的,就别让属下顾念其他了。”
立在一旁的副将都是胡青瑾的亲部,听他说话,根本没管石草草想法,马上就下去着手办了。
入夜时候,那些黑甲兵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红烛,点燃后还有一股难闻的焦油气息,沾染在惨黑的空气四周,黑气与雾气交相缭绕。黑甲兵还扯来两块红布,颜色看上去也不像新的,有一股存放日久的霉味。黑甲兵将一块红布披在莫庭荷的身上,另一块小的盖在她的脑袋上,就当是喜服。
黑甲兵中还有几个会吹拉弹唱的,匆匆组建了一个草台班子,吹奏着七零八落的喜乐,只是唢呐与锣鼓的嘶哑滑音在在这死气沉沉的熙城夜晚之中,显得极为诡异。这场婚礼与其说是一场婚礼,还不如说是一场闹剧,更像是胡青瑾给石草草的下马威,告诉石草草从今往后,只能做他胡青瑾的傀儡,即便是婚姻大事也是胡青瑾一人说了算。
石草草的性子怎么能受得住,他伸手去摸藏在腰间的一把匕首,想着如此受辱,还不如杀将出去,死了也比现在好。没曾想,一双柔弱的小手拉住石草草的袖子,莫庭荷在石草草的身后劝慰他道:“屠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并不是冲动的时候。”莫庭荷又将声音放高些说道:“自古婚姻大事,都要有个三媒六聘的过程,如今这草草了事,算不得明媒正娶,也是不作数的。”
胡青瑾坐在躺椅上,声音一高一低地说道:“皇后这是不满意了,不过我们都是糙汉子,也做不出精致玩意,也不用讲什么拘礼了,大家都知道,只要拜了堂可就是夫妻了,作数不作数,圆了房就算。”
“那又如何?我不愿嫁。”莫庭荷干脆使出小女生的别扭劲,这一下还真把胡青瑾给难住了。
“嘿,小丫头,你有什么不愿意嫁的?你要嫁的可是未来的皇上。”
“若是未来皇上,那便更不嫁了,有几个皇后嫁人连顶凤冠都没有。”莫庭荷扯下头上的红布扔在地上,“还有这块布,不知道都放了几年了,早就生霉,我就没听说过皇后盖的是发霉的盖头。”
“小丫头,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且问你,你见过有几个人结婚,能有几万个人在一旁观礼的?我们这么多兄弟聚在一起,为你们两个庆贺,你可不要不识好歹。”
“那为什么我从你们脸上看不出有一丝笑模样。”莫庭荷听出胡青瑾嘴里的威胁之意,丝毫没有给胡青瑾脸面。
胡青瑾的脸色一变,嘿嘿笑道:“小丫头最好管住你的嘴。否则,你可未必能有好果子吃。”
周边的黑甲兵随着胡青瑾的话,也将腰间的兵器抽了出来,摇晃闪烁的喜烛的另一旁,全是兵刃交错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瘆人。
石草草捏在腰上匕首的手又紧了紧,莫庭荷再次拦住他:“小不忍,则乱大谋,再等等。”
“还等什么?等下去也是被他们羞辱罢了!”石草草忍得嘴角开裂。
“石公子,你有必胜的把握吗?”
石草草不说话了。
两个黑甲兵过来,粗声粗气地说道:“别嘀嘀咕咕了,赶紧拜堂。”接着便押莫庭荷与石草草站在红烛台前。胡青瑾的副将则是在一旁高喊着“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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