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摆摆袖子,道:“有什么好说的。”
“我中伤的可是你哥哥,而且原本林夫人助你哥哥的名额,也给了我,莫姑娘不想讨个公道回去吗?”
“我哥连你们这些伎俩都看不透,还是不要入仕得好,仕途艰难。”
“说得好,莫公子是个大善人,可不是个聪明人。”
“我哥如何,还轮不到你评价。”莫庭荷说完,也不继续等莫大娘了,而是径自往外走去。
“莫姑娘,麻烦再等等,栖止还有一事想请教莫姑娘。”
莫庭荷没停下脚步,仍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林栖止两步跃出去,拦住莫庭荷问道:“莫姑娘,既然你知道这些事,可会告诉别人?”
“为什么要问这个蠢问题?”
“是很蠢,不过栖止还是想听听莫姑娘心中想法。”
“这桩事我说不说,就要看林公子的表现了,林公子,你根本不想娶我,你想娶的,恐怕是城东的某位小姐吧。”
“为什么这么说?”林栖止的表情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我家无权无势的,又能帮到林公子什么呢?林公子虽然认了林夫人为干娘,不过依然没什么身家可以依仗,你们那药只是用来让你结交更多权贵的途径,未必真的有效,既然你们不求财,自然是求势了,我区区一个莫家女儿,又如何满足得了林公子的大胃口呢?”
林栖止听完,居然笑了出来:“莫姑娘,若我还真是看上你了呢?”
“林公子真是不够聪明,听不懂我的话了。”莫庭荷的眼眸沉静,闪耀着丝丝点点的锐利,“你不怕我做点什么,让你黄粱梦落空吗?”
“有意思,这方寸天地,你又能做什么呢?”林栖止单手撑腰,一脸坏笑地说,“反而是你啊,莫姑娘,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伤了名节,恐怕你不想许我也要跟着我了。”
莫庭荷往旁边挪移半步,绕到林栖止后面,又往水缸走去,折腰就要往水缸里翻。
“哎,你居然还想寻死来威胁我,可真是蠢笨啊!”林栖止连忙跑过来拉莫庭荷。
就在这个当口,林夫人的丫鬟也跑过来拉莫庭荷:“莫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莫庭荷发间湿漉,由丫鬟搀扶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只有出气没有入气。
林夫人从后面几乎是小跑过来,见莫庭荷的模样,连忙盯着林栖止问道:“慕儿,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是怎么了。”
恐怕莫庭荷早看见林夫人过来,才故作这么一场戏,林栖止无语地看着林夫人,皱着眉头说:“干娘,是莫姑娘自己跳的…”
“胡说,好端端的,她跳什么缸?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难道是你欺负她了?”
林栖止欲言又止,而蹲着照顾莫庭荷的丫鬟却说:“夫人,莫姑娘的样子很不好,要不要赶紧叫大夫?”
“等等,这样的情况,怎么叫大夫啊…”林夫人踟蹰,都说家丑不外扬,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新认干儿子,另一个是从小看到大的女孩,闹成这样传出去,远的不说,林栖止往城东走的路也就断了。
林夫人捏着拳头,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林栖止,突然茅塞顿开道:“我看庭荷就是呛了几口水,受了些惊,慕儿,你赶紧把你那灵药拿出来给庭荷吃一口。”
“药?”林栖止的视线定在莫庭荷的脸上,总算知道莫庭荷摆的这部棋目的是什么,恐怕这药给莫庭荷吃了,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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