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钰从主堂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笑,他怎么对自己的父亲都防备成这样,再怎么说,苏老爷也是不会害自己的,既然他一直想娶莫庭荷,而父亲也松了口,那不是最好不过的吗?
隔日一早,苏耀钰再次上到麓山,那些金丝织成的光影更加密集,可依然看不出什么,而且光影编织的速度显然在放缓,苏耀钰意识到这只金丝蛊已经太过劳累了。
苏耀钰想起在哲敢族的时候,莫王爷为了治他身上的伤,每天都会在他身上放好几只金丝蛊,这种小金虫子极为脆弱,很容易过劳死。
可现在这金丝蛊就在莫庭荷的身体里,苏耀钰又没办法让那蛊虫休息一会儿,而如果金丝蛊死在莫庭荷体内,莫庭荷又没全好,那是不是表示一切都白做了呢,苏耀钰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站在山头,看着哲敢族的方向。
山下的赖茗儿正脱了上衣与旁人一起费力挖着沟渠,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名字,原来是苏耀钰。
苏耀钰跟赖茗儿说他要去趟哲敢族,来去估计要三天,让他看护好莫庭荷,赖茗儿还当苏耀钰说笑,从平安府往哲敢族方向,骑马至少也要一个月,若算上回来时间,也要两个月,苏耀钰竟然说三天就能来回,未免也太天真了吧。
赖茗儿正想着的时候,忽听见头顶有鸟鸣,抬头看的时候,竟是一只黑色的巨鸟从自己的头顶飞过。
转瞬之间,赖茗儿就看见自己的手上握着铁镐,而他对面的男人也拿着铁镐与他四目相对。
“我怎么会在这里?”赖茗儿看到自己站在沟渠中,可他记得他刚才明明在台阶上与苏耀钰说话。对了,苏耀钰跟他说什么了,好像说要出远门,让他照顾好苏家与莫家,可少爷为什么要出去,怎么出去,归期何时,赖茗儿像是卡带一般,抓破头也想不出来。
而他对面的男人更是一头雾水,他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挖沟渠,我记得我刚才明明在吃早午饭,再说,这铁镐也不是我的,是谁给我的?”
赖茗儿难掩心中郁闷,把手上的铁镐扔下:“算了,算了,不想干了。”接着,赖茗儿就走到一边托腮回忆,他总想把自己的回忆找回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他就像断片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赖茗儿烦躁又挫败地挠头,他又看到远处有两个在挖沟渠的工人,走过去问道:“你们是怎么站在这里的?”
“茗哥儿这个问题奇怪,我们当然是过来做工的,还能怎么来,不是你找我们来的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忘记过什么?就是刚才发生的事。”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我?”
那两个人还是摇摇头:“我们刚才在后面忙,也看不到茗哥儿你啊,再说,茗哥儿你才是监工,哪里有人敢管你啊。”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赖茗儿还是不死心。
那两个人继续摇头:“茗哥儿,能不能别问我们这些事了,再拖沓下去,我们手上的活都干不完了。”
赖茗儿灰溜溜地回去,看到地上的铁镐,嫌弃地踢了一脚,找了个空闲一些的家丁,让他去叫何管家过来。
何管家是坐着马车过来的,他抹着汗说道:“赖茗儿,我又不会骑马,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干什么?”
“何管家,少爷跟你说过他要去边境吗?”
“没有啊,有这事吗?少爷现在在哪里?”
“他说他……哎,我只记得他说要去边境,可我都不记得他要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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