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是凭据了,就算我们有真凭实据,又如何能上到朝堂上与那人要说法?”周子昂悲观地说道。
“那又如何,如此血仇,难道要让我忘却吗?”屠沙净咬牙切齿地说道。
“也不是叫你忘了,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们力量太弱,你若想为你全家报仇,只能暂且忍气吞声。”苏耀钰侧目看着莫庭荷,“庭荷,你是如何想这件事的?”
“我倒有一计,现在贺六既然已经死了,那便没人知道屠公子还活着的事,既然屠公子已经不便以真实面目出现,不如乔装再入太书院。”
“太书院可不安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周子昂连连摆手,“再说,太书院多少人见过屠沙净,怎么能瞒得过。”
“我会些易容术,帮屠兄弟隐藏面容不成问题。”苏耀钰坚定地支持莫庭荷的建议。
“书库中有本人口杂册,记录的都是些失踪人员的家乡、父母妻儿的背景资料,不如我们找个合适的身份给屠公子。”莫庭荷又说道,“至于州府荐文牒册,并不难做。”
“你从哪里学会学会的这本事?假的牒册都做?”周子昂长大嘴巴。
“自然是书里说的,只是我没学过印章纂刻,估摸要费些功夫。”莫庭荷不喜,嘴巴嘟起来。
“子昂,你话未免太多。”苏耀钰也帮腔道。
“你那书里倒是什么都教。”周子昂毕竟是书墨刻坊的,不屑道,“你可知各州府的印鉴都有记号,可不是你想仿就能仿的。”
“那你倒说说,各州府的记号不同在何处?”苏耀钰憋笑,“估摸你也是吹牛的,并不知道吧。”
“怎么会不知道,我早背得滚瓜烂熟,不然我画给你们看……”周子昂顿时反应过来,“好啊,你们在这里勾搭我,我不做的,我断断是不作假的。”
说话间,窗外响起一阵清脆的雀鸟啼声,周子昂的面孔夹白两分,不自然地说道:“这样吧,你先做,我给你捎带看看。”
莫庭荷刚想应承下来,苏耀钰已拦在她面前,与周子昂道:“庭荷看书吃力,你就别消磨她的时间了,不如就你自己直接做了便是。”
“苏兄,我与你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居然……”周子昂用扇子指着苏耀钰,为苏耀钰的重色轻友气得说不出话。
“你帮了我们这个忙,庭荷便放青儿跟你走,如何?”苏耀钰伏在周子昂耳边,悄声跟他说。
“青儿?”周子昂眼角瞥过站在窗台上的蓝色雀鸟,脸上白了红,红了白,支支吾吾道:“苏兄,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难猜吗?”苏耀钰眉眼浓重,端的就是一副让人信服的气息。
周子昂终是妥协了,道:“行,横竖我都参与进来了,逃也逃不掉,为了兄弟,豁出一条命又如何!”
三日后,世上再无屠沙净,而是多了个脸上长着青色胎记的石草草。刘诺带石草草去见江副院长,说是前峻州府漕官石不满的遗腹子,当初峻州府大水,漕官石不满为救赈灾粮草被水冲走,留下孤儿寡母也未被善待,一路乞讨出城,再没人见过。
江副院长恰巧与石不满同一批中举,任前培训时住在一间行馆,两人多少有些同学之谊,见石草草眉目间的确有些石不满的模样,便破例把石不满收进太书院做了个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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