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循声过来,她的手上还握着书,脸颊上有一抹病态的红。
“你被捉了,我费了很大功夫才救你出来。”莫庭荷咳嗽两声,道:“你在这幻水镜中已经昏睡两天,今日是太书院春试,你须得回去。”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此陪你。”
“魂体脱离太久对你不好,你没发现你又虚弱很多吗?那是因为你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苏少爷,你须得尽快回去。”
“庭荷,你也别管这幻水镜的事了,与我一起回去吧。”苏耀钰拉住莫庭荷的手。
“苏少爷,你我的事不是顶重要的,难道你不想为熙城七百多户人的性命讨一个公道吗?”
“熙城之事,我听卫骔兵说了些,大局上的事,说不上谁对谁错。”
“苏少爷,你梦中可不是这么说的。”
“梦中?”
“嗯,你昏迷时,时时呓语,你说天道平衡,怎能视人命如草芥,你还说,熙城大冤,无端枉死,是当权者的惰症。”莫庭荷说到这里,脸一红,羞涩言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我居然是这么说的?”苏耀钰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他自觉现在的他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可仔细想想,如果时光倒推到他十六岁那年,似乎他真的能说出这种话来。
所以,昏迷时的呓语只是他的少年气性吗?苏耀钰觉得好笑,他怎么竟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苏耀钰苦笑道:“庭荷,便是我的话有道理又如何?熙城冤案是皇上下令,难道我还能与皇上诉冤?”
“不是皇上的令。”莫庭荷眨眨眼睛,“苏少爷不知吗?黑甲兵的兵符有两个,一个在皇上手里,另一个就在静王手里,而胡青瑾是端朝九十二年的武状元,在静王麾下,所以下令的是静王。”
“庭荷,你怎么知道这些?”苏耀钰回忆,的确有这么回事,他死去的那一年,静王失势,虞相掌权,虞相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甲兵的兵权一并归于兵部,当时除了静王的黑甲兵,十八部族的军权也都被端朝统一收编。
“自然是在书库里看到的。”莫庭荷眨眨眼睛,“苏少爷,我看书快,说不定真的能在两年内全部看完呢。”
“你不觉得辛苦吗?”苏耀钰还是心疼,他伸手抚过莫庭荷头顶青丝,“许是我年纪大了,我只希望你我安好,旁的,远的,我真的不想多计较。”
“苏少爷,你不才十六岁吗?怎么话说得跟六十岁似的。”
苏耀钰歪嘴一笑:“你若是经历我经历的,未必不会与我一样想。”
莫庭荷垂下眼眸,将书册放在一边,声音也低哑下去,道:“苏少爷,我说句话你莫要笑话我。”
“你说。”
“我只觉得,如今端朝并不清明,百姓受苦,你是能人,为什么不能为百姓说话吗?”
“庭荷,这也不像你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
“许是我看的书多吧,书库中的书,大多是治国之道,我不是很爱看,可只要看了便不会忘记,我每天临睡前都会想起这些。对了,你知道我最喜欢谁的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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