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钰啧嘴:“你竟然还说你书看得不多,人家是学富五车,我看你是学富五十车,不对,五百车都是有的。”
“苏少爷这么夸我,我反倒有愧了。”莫庭荷笑眯眯地吃这苏耀钰给她准备的四色果子,糯米做成,夹馅是红豆,还带着奶香和清茶香,入口润滑,莫庭荷毕竟是个十三岁少女,吃了便停不下来。
“这有什么?”苏耀钰看莫庭荷吃得香甜,随手拿起桌上的帕子给她擦拭嘴角,却看到帕子上还绣着一朵荷花。
“这是你自己绣的?”
“我记得你身上也有一朵荷花,我凭着记忆绣的,好看吗?”
苏耀钰被勾起过往,有些不高兴,他收回手掌道:“也说不上好看还是不好看,你平时不是忙着读书吗?怎么还有闲暇绣花?”
“绣花也不费什么功夫,没影响我读书。”
“庭荷,你还小,玩心重,要是读不进书,那不如别看了。”苏耀钰半眯眼睛,苦口婆心地说道。
“苏少爷,你怎么总是不信我。”莫庭荷撅起嘴巴,“既然说我能看完,那就肯定能看完,你看我能不能做到不好吗?”
“也罢,你想读便读吧。”苏耀钰起身,将手上的书搁在莫庭荷的脑袋上,趁莫庭荷手忙脚乱往下拿书的时候翩然离去。
苏耀钰睁开眼睛的时候,赖茗儿正站在不远处,看到苏耀钰起身,赖茗儿连忙跑过来,递给苏耀钰一杯水:“少爷,你天天午休的时候过来躺着,难免让人生疑啊。”
“午睡而已,谁会生疑?”
“太书院有午睡的地方,你偏偏挑了这么一个死了人的地方躺着,说闲话的能少么。”赖茗儿委屈地说,“另外,刚才周公子的书童过来,说是屠公子醒了,让你赶紧去看看。”
“屠沙净醒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跟我说?”
“少爷,前几天大夫就说,屠公子会醒,横竖是这几天的事,你急什么。”
“你懂什么!”苏耀钰转身就往外奔,太书院的门房不允许学生出去,即便是苏耀钰,门房也是坚持原则。
苏耀钰没和门房多吵,而是找了处僻静的墙角,翻墙跑了出去。
苏耀钰自然是轻松翻出,留下赖茗儿连墙头都跳不上,急得仰头说道:“少爷,少爷,你忘了带赖茗儿呢!”
“不用你,我自己去。”苏耀钰隔着墙与赖茗儿说道。
苏耀钰来到客栈,屠沙净的床侧站着周子昂和他的书童。
周子昂与苏耀钰说:“郎中来看过了,已经好了,无甚大碍。”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原给太书院供纸笔的铺子关门不干了,博士知道我家是开书墨刻坊的,让我来协助采办。”周子昂以扇拍在手上,一片得意。
“早知这样,我不如与你们一起出去。”
“我使人来叫,苏兄还在午睡,我便没打扰。”周子昂瘪嘴,他与苏耀钰都知“午睡”是做什么,但没人把窗户纸捅破。
苏耀钰的眼神从周子昂身上慢慢转移到床上,只看见屠沙净正眯着眼睛看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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