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像知府吗?”莫庭荷又笑,“我与你一样,是女儿身。”
听到莫庭荷这么说,女孩原本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不少,她摊开手,把银簪递给莫庭荷:“她在西边房子里住着,大当家让我妈照顾着,她送我簪子,跟我玩游戏,她是好人。”
如此看来,莫大娘的安全无虞,莫庭荷松了口气,她又说道:“你能带我去见她吗?”
“见了她又如何?你如何带她下山?”小女孩白她一眼,“我见你聪明,便和你多说几句,如你愚笨不堪,那也不要我浪费口舌了。”
莫庭荷被抢白一番,竟然语塞,可总算她已知道莫大娘就在西面的屋子,回头趁人不注意,找到她后再做打算也可。
就在莫庭荷心中念事的时候,小女孩又叫她:“哎,聪明鬼,我这里有道题,若是你能做出来,我就带你去见你娘。”
莫庭荷走到小女孩身边,见她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三个娃娃,小女孩说道:“这三个娃娃,分别叫大娇、二娇与小娇,大娇五日同我玩一次,二娇四日同我玩一次,小娇三日同我玩一次,每隔几日我可与她们一同玩?”
莫庭荷在心中计算的时候,小女孩也不言语了,半仰着小脑袋看她,笃定她做不出。
莫庭荷捡起地上炭笔,画写道:“置大娇五日、二娇四日、小娇三日,於右方。各列一算於左方。维乘之,得,六十日,此题不难。”
莫庭荷说完,看到小女孩半皱的小脸又觉得有意思,便说道,那我也给你出一题:“今有五羊、四犬、三鸡、二兔,贩要一千四百九十六;四羊、二犬、六鸡、三兔,贩要一千一百七十五;三羊、一犬、七鸡、五兔,贩要九百五十八;二羊、三犬、五鸡、一兔,贩要八百六十一。问羊、犬、鸡、兔价各几何?”
小女孩气呼呼地站起来:“我不跟你玩了!”说罢便拉开门跑了出去。
刚才的妇人捧着几个野果子走进屋,结结巴巴地问道:“仙人,我女儿这是怎么了?她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莫庭荷摇摇头,垂头看夹在袖子里的银簪。
外间收拾到半夜还是灯火通明,莫庭荷坐在屋里听外面的妇人抱怨,这些人在这边已住了长久,突然搬家自然是收拾不过来的,再加上家里男人自晌午都不见了踪迹,临到晚上,幼儿哭闹,妇人们更是糟心。
妇人就在这时再次走进,含腰毕恭毕敬地说道:“仙人,三哥又犯病了,当家的都不在,仙人体恤,能否去看看。”
莫庭荷也是好奇,这位三当家究竟是生了什么大病,居然要用神鸟做药,于是便跟着妇人去了。
三当家的住处也在西边,莫庭荷一路走过去,看到一处木屋外面站着两个凶悍的妇女,猜测里面关的正是莫大娘,暗暗记在心中。
三当家的住处热得异常,里面照顾的三四个妇人身着单衣依然热得大汗淋漓,三当家大喊“好痛、好痒!烧死我吧!”
莫庭荷走近一看,三当家蓬头散发,遮挡在脸上,看不清相貌,他四肢被牢牢绑在床上,上半身衣裳大敞,身上密密麻麻布着黑色的洞眼,直看的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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