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耀钰抱着莫庭荷踢开茅草屋门,见里面桌子上有盏灭了的油灯,伸手一摸,灯油还在,便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亮油灯,屋里总算亮堂起来。
茅屋很小,就一张桌子,两三把椅子,还有一张床铺,但并不像是废弃的,桌椅上都只有一层薄灰,打扫得还算干净,倒像是曾有人住的样子,只是不常住罢了。
莫庭荷绕着茅屋走了一圈,最后定在椅子上,她总觉茅屋的椅子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苏耀钰已经铺开床铺,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晾在窗边,跟莫庭荷说道:“你快些休息吧,等天亮了,我们便能出去。”
莫庭荷耐不住困,可也不敢与男子同住一室,于是贴着墙说道:“我,我不困,苏公子若是累了,可先睡。”
“我睡什么,当然是你睡,我给你守着。”苏耀钰说着又要来拉莫庭荷。
“苏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可知伤我名节?”莫庭荷挣扎着不肯过去。
“名节俗礼又有什么用?难道不是人命更重要吗?”苏耀钰说这话的时候,喉腔阻滞,说不出的哀伤。
莫庭荷竟因为苏耀钰的哀伤而感觉到更悲伤。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牵她的心?莫庭荷不懂。
莫庭荷一低头的时候,看见苏耀钰左手手腕。
“苏公子,你可是受伤了?”莫庭荷问道。
苏耀钰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荷花形状印记,愣了一下,淡然说道:“只是道疤而已。”
这道疤一直被他藏在外袍宽大的袍袖中,是以除了赖茗儿,谁都不知道这个印记,这次如不是他因雨湿褪去外袍,莫庭荷也不会见到。
“这个疤的形状好奇怪。”莫庭荷捧着苏耀钰的手细细看,“这荷花是我的画法,只是画得比我好,这怎么能是天生的呢?”
“照你说,我手上这疤还是你添上去的?”苏耀钰说得浅淡,心中却如波涛万丈一般,她认出来了,她居然认出来了?
是啊,莫庭荷的所有绣样都是自己画的图样,她的图样都是她的风格,别人仿是仿不过来的。
“这,我不知道。”如今的莫庭荷哪里知道那么多,她只是觉得奇怪,又想横竖都是苏耀钰自己身上的疤,要操心也是他未来娘子操心,哪里用得着她。
“未来娘子?”苏耀钰突然开口。
莫庭荷连忙捂住嘴巴,怎么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莫姑娘是在为苏某人担心婚事吗?”苏耀钰存了心思要逗她,面孔立马板了起来。
“这,这又如何,你还不是天天在担心我的婚事。”莫庭荷支支吾吾地说道,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可不知为什么,她就不太想让苏耀钰看轻。
“我当然是要关心你的,万一一个不小心,你被旁的人娶了怎么办?”苏耀钰半点没说谎,所以态度也真诚得很。
“那我……”莫庭荷聪明的小脑瓜险些被苏耀钰绕进去。
“是啊,那你担忧我婚事,又是为了什么?”苏耀钰含着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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