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荷看了眼赖茗儿,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说道:“茗哥儿,这桃我可万万不敢再收了,回头我也会与我哥把话说清。”
“说清什么话?”赖茗儿不解。
莫庭荷羞臊得满脸通红,毕竟姑娘家的婚事怎么能堂而皇之拿在大街上说,她轻轻跺了两下脚后,急匆匆地跑掉了。
傍晚时分,莫伯舒回来,一手提着篓桃子,另一只手啃着汁水四流的桃儿,开心地咧嘴。
莫知故出来,见莫伯舒手上的桃子,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莫伯舒骂了一顿,然后背手离开。
隔了一会儿,莫大娘出来说莫知故让莫伯舒把桃子扔了,说他们读书人不屑商贾之物。
这番话气得莫伯舒直跳脚,可又无可奈何。
莫伯舒抱着桃子蹲在门口,不愿进屋,莫大娘来叫了几次都不理睬,后来是莫庭荷披着衣服跑出来,她见到那篓子就知道桃是苏耀钰给的,当即也要莫伯舒把桃子扔了。
莫伯舒哪里肯依,他高举着篓子,一副若要桃死,宁可我亡的表情。
莫庭荷无法,便带着莫伯舒到厨房,把桃子去核,切成薄片,然后置在热灶上慢慢烘着。
“妹妹,这是什么?”莫伯舒觉得稀奇。
“桃片,回头和家中的薯干放在一起,晾干后存放,可下饭,可当零嘴,爹要是问起来就说是薯干,不浪费也不惹他老人家心烦。”莫庭荷手上未停。
“妹妹,还是你周到。”莫伯舒开心地鼓掌,“回头这桃片做好了,我带去学堂,给苏公子他们尝尝。”
“哥。”莫庭荷听到苏耀钰的名字,羞恼地回头:“你帮我去回了吧。”
“回了什么?”莫伯舒奇怪。
“回了那门婚事,我不同意。”莫庭荷红着脸说道,“赖茗儿固然人是好的,可苏家却一片沆瀣,我不嫁过去。”
莫伯舒搓搓手:“妹妹,这事我似乎做不了主。”
莫庭荷细想的确如此,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莫伯舒这个做哥哥的也没什么说话的权利,于是她又说道:“横竖你帮不上忙,那你就与我一条心就是了。”
莫伯舒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我心里当然是向着你这妹妹的了。”
连着几天,日头都旺得不行,莫庭荷的桃片制成,给莫伯舒装了一口袋,莫大娘也在早上送活计的时候给车夫装了一袋。
车夫只当是薯干,一路吃一路驾车去了好几家绸缎庄,原来是因为莫家的活计做得又快又好,车夫发现赚钱的门路,私底下去别家绸缎庄接活后混在运和绸缎庄的活计中给莫家做,却只给莫家一份运和绸缎庄的工钱,其他绸缎庄给的工钱都被车夫自己私吞了。
周子昂家是开书墨铺的,无课的时候他就在家中顾店,只见自家书墨铺隔壁蹲着一个车夫,正端着一个紫布口袋从里面拿零嘴吃,那个紫布口袋看着眼熟,于是便走近问道:“小哥,你在吃什么,我见着滋味挺好。”说着周子昂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纸,“这是京城产的‘天清白’,纸中上品,千金难求,权当送给小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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