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饶命,一切都是宋侧君的主意。奴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不敢再错下去了,求王爷恕罪!”
玉梅此话一出,瞬间整个屋子里变得落针可闻。一双双眼睛,也全都盯在了宋氏身上。
“玉梅!!!你疯了吗?我做什么了?”宋氏不解的问道。
“主子,奴也是不忍心看着您一错再错下去了。您一直记恨尚侍郎霸占了王爷的宠爱,抢了您的风头。见到他有孕后更是妒火中烧,恰逢今日尚侍郎前来,为前几日与您发生的龃龉向您赔罪。您便趁机吩咐墨儿在他的茶里添了淡竹叶,事后还吩咐奴婢跟着尚侍郎,想让奴亲眼看着他落胎。主子,那孩子也是王爷的骨血啊,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玉梅说完便一个头磕了下去,趴在地上等着玄冥决断。
宋氏差点没被玉梅的一番话给气撅过去。他什么时候给尚氏下药了?还有那劳什子的淡竹叶又是什么鬼?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云起听罢此言,只觉得他是信口开河,想起自己被冤枉时宋氏的出言相助,他便直接指着玉梅问道:
“休得胡言!你本是宋侧君的陪嫁侍仆,即便此事是他做的,你怎么可能在此时站出来指证他?说!到底是谁让你陷害他的?”
可还不等玉梅回话,前去查验茶水的江宁便回来了。
而她带回来的消息与玉梅的话刚好对上,那杯所谓的茶水,竟是完全由淡竹叶冲泡的。
宋氏闻言,瞬间面如死灰。
他知道,肯定是玉梅背叛了他。不然实在无法解释那杯淡竹叶水是怎么出现的,更无法解释玉梅的这番主动坦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等他解释,玄冥便为此大发雷霆,直接命人将玉梅与墨儿杖毙。而宋氏也被她下令禁足在晴华阁,容后再判。
玉梅到死也没想到,自己尽心尽力的为尚氏办事,竟然会落了个当场杖毙的结果。临死前,他唯一的一个念头便是:“我不应该是举报有功吗?”
只可惜,他的疑问,永远不会得到回答了……
宋氏就这么被尚氏陷害幽禁,玄冥竟一句也不曾听他辩解过。也是,人证物证都齐全了,哪儿还用得着判案?
他也是平日里跋扈惯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不管见了谁没规矩,都会行使自己侧君的权利,将人惩罚了去。如今她一朝有难,整个和王府的那些侍郎,竟没一个出来为他说话的。
云起虽知道宋氏是被冤枉的,可看着玄冥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倒也不敢再多嘴替他求情了。
可想着自己当日差点被冤时,宋氏一力为自己辩解的模样,云起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他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作为一府主君,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侧室被陷害,还因为此事,差点将自己赔了进去。到头来,竟毫无头绪,也没有任何手段计谋。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好这一府主君。
纠结了一个晚上,云起第二日一早便向宫里递了牌子,去探望德君了。
德君早就料到他会来,也知道云起前来所谓何事。可他偏偏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让云起提那件事,甚至还带着他逛了一上午的御花园。一直到了用午膳的点儿,这才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云起看着眼前一桌子的豆腐,不解的冲着德君眨了眨眼,眼中满是疑惑。虽说这豆腐被做成了各种花样,可那也改变不了它是一桌子豆腐的事实啊!
德君身居君位,自然也不会节俭到一顿只吃豆腐的地步。可见他只笑而不语,还一个劲儿的让小侍给云起布菜。
云起无奈,却也不敢多问。宫中规矩繁多,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他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规规矩矩的跟着德君用起了午膳。
饭后,还不等云起问些什么,德君便抢先开口道:“老了,不中用了。以前年轻时本宫也惯爱吃些爽口酥脆的,可自打上次吃油炸蚕豆时崩了牙,便再没吃过那些爱吃的了。”
云起见他这么说,赶紧开口劝慰:“父君正值壮年,头发丝儿都是乌黑的,哪儿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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