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02的使命 (2-1)

...

散兵按住胸口，疼痛与喜悦交织，在幽深的湖底之中，就在这时，一道刺耳的机械音如银针贯耳，响彻在他的脑海内。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机械音信号不稳，伴随着忽强忽弱的“滋滋声”，散兵环顾四周，却发现根本没有其他人，他审视自身，却发现自己置身于冰湖中，同水的触感在逐渐消退，再反应过来时，他已身处湖蓝色的四维空间。

那道机械音逐渐清晰起来，回荡在整座空间中，空灵而无形。

【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散兵（流浪者）：“这是哪里？”

散兵浮在空间中，神色警惕。

那个声音回答他：

【系统空间】

散兵愣了一下，而那道声音继续说道：

【你认为，她存在过吗？】

彼时寂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他睁大眼睛，望着空间上方，纵使那里一无所有，但他觉得那里藏着一双眼睛，冷漠地审视着自己。

她存在过吗...

那个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那个所有事迹、所有痕迹都被彻底抹去了的人...

散兵低低笑了一声。

散兵（流浪者）：“她存在过。”

千年来，他如此相信着。

话音落下，空间骤亮，散兵抬起胳膊遮住视线，当他微微移开时，看见是无数张荧幕中相同的画面，所有的荧幕都对着处在中心的自己。

荧幕中，他看见执行官少年手控紫雷，审判地上的少女。

命运的齿轮由此转动，“她”重生了，变得不一样了，从那一刻起，她是许珞珞，来自异世的许珞珞。

她是如此在他漫长的生命之中出现过，为他画天堂鸟，予他人间的爱，他们踏过深渊、识破山庄阴谋，她还他神之心，助他成神，他们合作过、对峙过、拥吻过。

这些记忆沉淀千年，磨损千年，再现眼前时，散兵只觉得一阵惊涛骇浪。

荧幕的画面闭上，空间中再次响起它的声音。

【她每次死亡后，都会回到这里】

散兵沉默着，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散兵（流浪者）：“你就是她曾经说的，她的‘系统’吧...”

【是】

【我是系统002，许珞珞的原初系统】

散兵（流浪者）：“许珞珞...她还好么？”

【她很好】

【提瓦特发生的一切会影响她的现实生活，所以我封印了她在提瓦特的记忆】

【我来找你，是要和你做一场交易】

散兵（流浪者）：“什么交易？”

现场安静下来，安静到，散兵无比清楚地听清了，胸腔中那刻心脏一下又一下的跳动。

【保留你关于她的记忆，给你人类的心脏，是我的诚意】

【为了完成这场交易，在宿主离开以后我绑定在了你身上，强制自己进入沉睡，而在伪装成系统故障，等待系统总局放松警惕】

说完，在散兵的眼前，上空光影幻化，出现的...竟是一只小小的电视机？

小电视机并没有实体，只是出现在空间中。

【你放弃提瓦特的一切，放弃你的神之眼，放弃你无穷无尽的寿命】

【我给你人类的身份，带你去她的世界见她】

散兵愣住，而系统继续说：

【变成人类，意味着你的寿命不过百年，至此你将经历生老病死，必有寿终之时】

【你需要抛弃在提瓦特的世界观念，重新学习另一个世界的一切，同时你会像她一样，被抹除在提瓦特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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