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 前生路（3） (2-1)

...

派蒙：“原来许珞珞是这么来到提瓦特的啊，方式还...挺新奇的。”

以“降临”为起始，这个故事过于漫长，所以纳西妲只抽取了一些短暂的片段出来。

众人一开始看见许珞珞被散兵掐着脖子拎起来扭断吓了一跳，转而又看见散兵带队在外被许珞珞一个什么东西砸失态，回头冲过去还没逮到人家而忍不住笑出来。

一个擅长刁难一个又擅长试图反抗，既互相不对付，却又是上下属的关系。

在愚人众中，上司与下属通常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执行官更是如此。

但曾经身为执行官的他在那段时间里，空荡的胸腔似乎被孤独以外的情感充填过。有那么一刻，他并非作为高高在上的执行官，而是一个简单的人，与另一个简单的人像朋友一样相处。

她“不死”的能力让他放松了对接触人类的抗拒，有一瞬，他能感到那道鸿沟的消失，天平的两端使其处于平衡。

空看着这些影像，又移动视线看向已经失去这些记忆的散兵，发现他看得认真，大概也在努力尝试回想。

影像里，她给他画了天堂鸟，他也给她点了人偶命座，这些片段过渡得很快，可是散兵却觉得每一帧都在脑海中放慢。

一直到画面出现在璃月新年的夜晚，成群的霄灯下有两只影子，派蒙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派蒙：“我怎么感觉...你们俩...”

散兵（流浪者）：“...抱歉，我不知道。”

派蒙又看了看空，空耸了耸肩。

空：“继续看吧。”

不看还好，这一看派蒙和空瞬间都瞪大眼睛了，只见方位切换，屋内张灯结彩，将窗外的风雪隔绝，而床榻的正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形穿着红色嫁衣端坐在床榻，盖头遮住了她的面容。

派蒙和空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分外无辜地彼此对视：

他们原来是这种关系...

但是后来的影像并不让人快乐，里面的环境似乎是在愚人众的牢狱，最后又出现在户外的冰湖湖面上。

看完这些被抽取的一点记忆，派蒙说不出什么感觉。

派蒙：“之前和珞珞分别后，后来原来发生了这些。”

她转头看向散兵。

派蒙：“你也太过分了！”

散兵（流浪者）：“......”

纳西妲：“后来的故事，你带着以她死换来的神之心试图成为神明，但我从你的记忆可以得知，你不是为了获得神明的权能而成神，而是为了逆改人的生死。”

“但她其实还在，只是因为种种因素，最后还是消失了。”

散兵（流浪者）：“...这里面的因素包括原来的我吧。”

散兵（流浪者）：“我从来不知何为‘我’，若是如你们所说，世界树因曾经我的行为遭到篡改。”

散兵（流浪者）：“那么我如今现有的对过去的记忆，都是不真实的。”

“是的，你现在的记忆或许是被篡改成自己在外漂泊了几百年，又或是其他，但这些其实都并不存在。它们只是一段虚假的记忆，替换入了你的脑海中。”

散兵（流浪者）：“......”

散兵（流浪者）：“如果连过去都是假的”

散兵（流浪者）：“那么这样的人，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吗？”

“失去追求存在意义的基点，就容易对自我产生怀疑。但继承「前生」的记忆，也代表着你会完全回到「前生」的位置上，包括「前生」的罪孽。”

散兵想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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