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悲剧重演 (2-1)

听见晋帝的话时，萧倾颜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死亡啊，她已经见过很多次。如今的她。心中既没有仇怨，也没有悔恨，若是这次死去，自己说不定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安息。

这样死去活来，重复的轮回，也是时候该停止了。

可是……

“这两个选项，儿臣都不会选。”

正当萧倾颜胡思乱想着，此时萧夜钦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不选？”晋帝嗤笑地看着眼前这对小儿女，“在朕这里，可没有第三个选项。”

“父皇，儿臣明白您的顾虑，但即使如此，儿臣也不能答应。”没有丝毫犹豫，萧夜钦跪了下去。

晋帝冷漠地瞧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萧夜钦，又看向萧倾颜：“以为跪下来就能打动朕，真是越活越天真了。那……萧倾颜，你自己选吧。”

紧紧抿着唇，与晋帝对视了一会儿后，她又低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萧夜钦，为什么……她还是有一丝不甘心呢？

是她太贪心了吗？

她弯下右腿，屈膝半跪在地，伸手去拉萧夜钦的衣袖。在萧夜钦看向她的时候，她弯起唇角，露出恬静的微笑：“二哥，不用为我求情，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

但萧夜钦却像被她嘴角的微笑刺痛，眸中闪起微光，反问她：“这样就好？”

“不，这样一点都不好，我不喜欢这样。”俊美的脸染上痛苦之色，萧夜钦的目光中带着恳求，他在她面前何尝如此软弱过。

“这样很好。”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却不能动摇，面不改色地继续说，“拜托了，二哥，我不能再让别人为我牺牲，选第二个，好吗，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

听到她的话，萧夜钦愣怔了一会儿，接着露出几分自嘲的笑：“你考虑了其他人，为什么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萧倾颜轻轻摇了摇头，用十分轻柔的声音劝慰他：“只要你能活着，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总会有机会遇到其他爱你的女子，她会比我更加爱你，你会和她永远在一起。”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心里其实并不是这么想。

明明萧夜钦已经活下来了，她却依旧不满足，想要更多、更多……能与萧夜钦在一起的时光。她怎么可能会愿意让别的女人代替她在萧夜钦身边的位置，但那时，她已经不在了，但是萧夜钦还活着，自己的死对他的打击再大，时间总能治愈这一切。

可是……

萧倾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想到她不能陪萧夜钦走下去，她就无比地难过，连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了。

为什么？

“选好了吗？”晋帝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目光无悲无喜，仿佛是高高在上，只用冷眼瞧着凡人在尘世欲望里挣扎的神。

犹豫也没有转圜的余地，萧倾颜深刻地明白这一点，她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晋帝的面前，回答：“选第二个。”

晋帝：“既然如此，看在多年父女的分上，就让你少受些苦吧。”

话音刚落，太监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双手呈到她的面前。

见此，她眼中已没有伪装的懂事乖巧，只是冷冷一笑：“准备可真是充足。”

晋帝将她的变化收入眼底，却没有再说一个字。

毒酒吗？也好，应该不会太痛苦，肯定比第一次用乌金丝一点点勒死自己要好受很多。

她伸出手……

指尖即将要触碰到酒杯的时候，另一只手却抢先她一步，将毒酒抢走了。她诧异地转身看过去，就见萧夜钦将毒酒一饮而尽。

“你！”

萧倾颜几步冲上去。

萧夜钦慢慢转身，面无表情地将已经空了的酒盏倒转过来给她看：“已经迟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已经完全遏制不住心底的情绪，她伸出手揪住萧夜依的衣领，“你怎么能这么做！”

“现在你懂我之前的心情了吧。”萧夜钦却是笑了，而且极其地快意，像是报复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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