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底

父亲：十八世子那边呢？

我：他巴不得我是他亲姐姐，说不定还倒打一耙呢。

我又想了想，

我：不过他有个阿嬷是兰夫人留下的人。

我又问起他那边：

我：墨家那边联盟未成，会尽心帮我们吗？

父亲：他们是为巨子报仇。

他悠悠道，

父亲：你二伯的手段还是差了些，连刺杀都用自己的人。

我立刻明白过来：

我：这么说，六年前你就开始布局了？

他淡然道：

父亲：也是防止事情有变。

我们相视一笑。我们可真不愧是一对亲父女。

长久以来，爹对我满意的时候，就会说：

父亲：不愧是哲敏的女儿。

对我不满意的时候，就会说：

父亲：我不认为我的女儿是这样的人。

就像我好的那方面完全传自我母亲，不好的部分要由他担责一样。

爹对娘的这种虔诚的爱，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直影响着我。但实际上，我更像父亲一些。

如果说娘是一位神明，那么爹爹就是我的一面镜子。

不过，现在的态势，楚系势力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送进监牢严刑逼供。所以不要拖的太久。

这件事筹划完了，我还有另一件要紧事要问他：

我：你跟徐芾是不是有联系？多久了？

他知道我发现了，也不隐瞒：

父亲：六年前他要逃走的时候，被发现了，我去跟他聊了聊。我帮他伪造身份，送进了阴阳家。之后就没有联系了。两年前，你入宫后，他才重新开始跟我联络。

我：所以是为什么？

我：如果你反对的话，又为什么送他进阴阳家？

父亲：因为他可以做我们的盟友。

爹爹抬头道，

除了阴阳家，他也是墨家那边的联络人。

我：你答应了他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他。

爹淡淡道，

是他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们要与你二伯火并，他会助我们一臂之力。

我沉默了，如果是为了帮我，又怎么会六年不见？如果不是，那就是因为二伯了，他认识我的时候十岁，我从没有问过他的出身。

我：他到底是什么人？

父亲：他是琅琊人，本名叫徐议。

爹爹递给我一个地址，

父亲：其他的，你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那是一座简朴的草堂，堂前屋后都种了些花草蔬菜之类，我去时，一位老农正挑水回来，我主动帮忙浇了园子，老爷爷请我进屋喝水。

我浇地的时候就认出来那一片娘惹草，便问起来。

老农笑道：

老农：姑娘你是秽人吧？

我：不是，怎么了？

老农：这种草出自琅琊，人称琅琊草，后来有一支秽人部落经过，因为语言不通，被误传成'娘惹'二字。

琅琊，娘惹，我记得胡亥的阿嬷是带一点这种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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