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这是什么话?
我:郑妃娘娘的话。
我硬邦邦地接道,
我:娘娘还有话,请元长使一人听。
元蘅狐疑地禀退下人。
我缓步上前,躬身道:
我:失礼了。
话音未落,一耳光打到她脸上。
她还未反应过来,又挨了一耳光。
她捂着脸惊怒看我,我却好整以暇道:
我:这是郑妃娘娘赏的。姐姐莫怪。
她迷惑道:
元蘅:郑妃怎么会……
我轻轻抛出一句话:
我:姐姐的那位奸夫,
我俯下身看她,一字字道:
我:可处理干净了?
我就那么冷冷地轻蔑地看着她,她强笑:
元蘅:妹妹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又恢复了平日的天真爽利:
我:我是说,这龙胎可真是稀罕,秦宫已经五年没有喜讯,比不上以前一年两个的时候了。姐姐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隐隐觉得不安:
元蘅:难道……
我:陛下的身体,没有人比郑妃娘娘更清楚。头几年也觉得纳闷,可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私下请了阴阳家的相师来看,才知道真有一种邪术,以人性命做蛊,不损一毫,却断人子孙哪。又想起,十八世子胡亥的生母,正是东夷的秽人,恰好就死在五年前。
她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情,颤声问:
元蘅:陛下知道吗?
我笑了:
我:谁敢和他说呢?难道说: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是个妖孽,还盼着陛下断子绝孙呢;还是说,陛下的新宠,趁着出巡,为陛下添了一位异姓公子啊?
我把“异姓”二字咬的极重,她如雷轰顶,跌坐在地。
我接着道:
我:你来蒹葭宫软磨硬泡,郑妃娘娘好心,不忍看见你和亲人连面都见不上就天人永隔,才帮忙斡旋,这才延缓了刑期。谁承想姐姐这么有本事,凭空弄了个龙胎出来。倒叫娘娘里外不是人。
她愧极悔极,也知道在我面前连辩解都无力:
元蘅:那娘娘的意思是——
我:娘娘的意思很明白,就是皇室血统不得玷污。
我掏出一袋药粉,放在手里掂了掂,
我:本来呢,娘娘是让我带堕胎药来,是我看在姐妹一场,也不忍断了元家几百人的活路,好言相劝,娘娘才许我来跟你讨个折中的法子。
她叩头道:
元蘅:只要能保住我家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第一,那个奸夫如果还活着……
她恭谨道:
元蘅:已经灭口。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利用完就毫不迟疑地灭口,倒是狠辣。
我:第二,我听说姐姐来蒹葭宫之前,是先去了玉泉宫,跪了一天,可惜你的旧主子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还是落到娘娘手里。
她会意:
元蘅:元蘅定当一生一世侍奉郑妃娘娘。
我:这忠心与否,不能只是嘴上说说,这个孩子,就算投名状,如何?
元蘅微微犹豫,我冷笑:
我:怎么?自己的骨肉,心疼了?
元蘅:……不,元蘅遵命,但凭郑妃娘娘吩咐。
我:这才对嘛,也别跪在地上,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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