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则是什么?
我问她,
我:你去你家随便拎一个奴才起来,你问问他他有没有原则?他会说:原则?奴才没听说过,但是主子说有就有,主子说没有就没有。
她几乎被逼哭了,嘴唇咬得发白,眼眶都是红的。
但是我知道她不服,我、栾瑾、元蘅,还有许许多多的旧贵族,我们都不服。
我:其实我们要的并不多,只是不甘,只是想被更好的对待,很过分吗?你想坚持原则,不愿意去诬告郭映,不应该吗?
她迷茫地看着我。
我:其实藏书阁是个很好的地方,最好的一点就在于,我是那里的主管。我在那里呆了将近一年,夏天的时候有屏风,冬天的时候有护膝和姜汤,全是我自己掏钱置办,我尊老敬贤,体恤下人,连咸阳宫的门卫都对我赞不绝口。
她眼中的不屑一点一点地消失,最后几乎掩饰不住那份羡慕。
我:我在藏书阁上过一封奏表,得到了陛下的亲口称赞,之后又负责组织整理六国文字,功劳卓著。可即便这样,郑妃说我淡泊名利,许妃又怪我自甘平庸。郑妃还把我送给扶苏,对他说,这是一个有才德的人,不要轻慢。
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即便把我们放在相同的起点,这也是她难以企及的。
我:现在我只问你,想不想离开浣衣局,也许可以达到我现在的位置,或者,至少像藏书阁的下人一样,不受苛待。
现在我只问你,想不想离开浣衣局,也许可以达到我现在的位置,或者,至少像藏书阁的下人一样,不受苛待。
子鸢:为什么帮我?
我放下茶碗,
我:流枫的案子,就算一点补偿吧。
这时小厨房端进饭菜,我等他们端完出去又重新带上门,才道:
我:你要是饿得久了最好从稀粥喝起,不容易伤胃。
我看了一眼菜品,把离我近的菜羹和离我远的烤鱼换了一下,开始专心对付那条烤鱼。
我连一面鱼都没吃完,她那边的菜羹和粥已经空了。就听见她问:
子鸢: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法子?
她为难了一下,
子鸢:不会是要侍寝吧?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我:侍寝?你想得倒美,
我把玩着杯子,
我:不过,也不算全错,反正都是哄陛下开心。
我喜欢随意控制茶水的漩涡,算是阴阳家的一项日常训练。
有两件小事还是要跟你说一下。今天上午羋灵在寿宴献舞,得到了陛下的赐婚;有个楚国人假扮祭师扰乱寿宴,自尽了,还没开始查,已经死了三百人。
茶叶表面的水珠冻成了一层霜,
我:羋灵的身份你应该知道,这样的殊荣,赏给了一个叛徒的遗孤。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子鸢:陛下借此安抚朝堂上的楚系势力?
我:他已经是皇帝了,不需要为了安抚谁低头。臣子可以讨赏,却不能挟赏。
子鸢:那,是陛下想要彰显自己的宽宏?
我冷笑:
我:拿三百巫祝开开刀,放放血,也不至于就遭了天谴。陛下只是恩怨分明罢了。
我:昌平君虽然去秦,但毕竟在诛灭嫪毐之乱中有大功,虽然灭楚一战挫伤甚大,但如果你是皇帝,远在郢都的军变,和近在榻边的叛乱,你会觉得前者更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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