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礼 (2-1)

我：六国遗后大多沉稳，想来，

我天真地眨着眼，

我：是奴婢年纪尚小，常常班门弄斧。娘娘若说，奴婢是卖弄第一，倒还恰当。

许昭雁：你这孩子可真是一张巧嘴啊。

我一面跟她应承一边神游天外，刚刚那句话，若是郑夫人会怎么说？想必是说“锦心必有绣口。”

我看许夫人容貌清丽，身姿窈窕，声音香冽，想必是能歌善舞，当得起“昭雁”之名，但内秀不足，不知那位高公子又如何？比之郑妃的扶苏公子又如何？

这边许夫人终于问到了我的去处：

许昭雁：不知风齐妹妹觉得我这玉泉宫比之蒹葭宫如何？

我：居所如同主人，玉泉宫之清丽，蒹葭宫之温婉，比起奴婢要去的地方，就像天宫一样。

我估计阿姻快要过来了，不再跟她打哑谜。

许昭雁：哦？

许夫人颇为惊讶，

许昭雁：妹妹要去何处？

郑夫人已然应允，将奴婢发配到藏书阁。

许昭雁：藏书阁？

她哑然失笑。

我：奴婢自幼酷爱七国文章，百家诸子，愿学老聃闭馆，仲尼治学。

许夫人终于把僵住的脸慢慢舒展开，强笑道：

许昭雁：不想这秦宫之内，竟出了一位女圣人。

这时外面吵嚷起来，宫人急匆匆进来禀报：

许妃宫人：夫人，外面有人急着见风齐姑娘。

许昭雁：什么事？

许妃宫人：说是训礼堂出事了，先是羋灵姑娘来闹事，要搜查她丢的一根簪子，后来不知翻出些什么来，又把一位子鸢姑娘也扯进来了。

许妃看我一眼，对宫人道：

许昭雁：带进来。

阿姻两眼含泪地进来。

我：阿姻！

许妃问：

许昭雁：这是何人？

我：是奴婢的堂妹。

我见阿姻的脸上掌纹依稀，不禁隐隐生怒。

我：谁打的你？

阿姻只是抽泣，我回头向许妃道：

我：娘娘，请恕奴婢失礼，奴婢得回训礼堂一趟。

许昭雁：罢了，既然都找到我玉泉宫来了，那本宫也去凑个热闹。正好这训礼堂建成，本宫还不曾去过，也见见这些六国遗后，看看是如何失礼。

她话里有话，我却暗自偷笑。

一个月来，我千伶百俐、占尽风头，不过是为了引起她二人的注意，知道她两位必然召见。

毕竟若有一人，才识出众而又锋芒毕露，自己收不收是其次，若是进了别人宫里，自己却不知根底，才最让人忧心。

阿姻进郑夫人宫里，是我早就确定好的，重要而安稳，莫过于蒹葭宫。

至于其他几人，就要看许夫人如何决断了。

我们很快回了训礼堂，羋灵正站在门边看热闹，见我们来也不打招呼，瞟我一眼让开一条道，我进来便看见我的箱匣都被打开，东西被翻的狼藉一片，元蘅和栾瑾惴惴不安，子鸢拿着一张绢书被拦住，看见我几乎红了眼。

训诂阿嬷也在，看见阿姻进来还想说她什么，又看见许夫人忙跪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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