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路锦麒默默地叫了一声,恰好路锦熙抬头,看着路锦麒微动的嘴型不禁撇了撇头,‘琟息叫我呢?’
路锦麒扯出一抹笑来,有些勉强,“好好休息,阿姐。”
路锦熙一阵困意卷上,忍不住阖了阖眼,只冲路锦麒点了点头便也就翻身躺下睡了。
路锦麒站在床边,抿着唇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大限将至了么……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路锦熙不知道路锦麒在床边那样呆呆的站了多久,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宫中,她的手还搭在外边由着太医把脉。
路锦熙手指蜷了蜷,随后偏头去看坐在床边的的那位太医。
不是宫里的……
此人一身青衣,蔚蓝色的云纹以及激浪的流水白纹附在青衣上,手腕上还虚虚的搭着一串如冰如玉的手钏,绕着他的大拇指,碧蓝的穗子拂着衣服,倒是挺会穿……
“白航。”
路锦熙的嗓子近乎是没有声音,只哑哑的发出几个很轻的音节,轻到虚无缥缈一般。
白航神色微动,“等会再说。”
说着收回手,抬手从旁边的案几上端过一碗药,一勺一勺的喂给她。
“长公主,您大限将至,有心为之,臣,恐无能为力。”
药就快要见底,白航低沉的声音通过帷帐传来,路锦熙喝下一口又一口,嗓子有些舒服了,刚要开口,白航便先开口又重复说了一遍,“等会再说。”
路锦熙睫毛颤了颤,有泪珠子从眼角冒出,白航伸手给她抹去,随后给她捻了一块蜜饯塞进口中,大拇指在她唇上摩挲了几下,将嘴角的药渍给抹去。
“这药确实是苦了些,倒是苦了你了。”
白航眼神暗了暗,路锦熙却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白航一顿,他微微偏头,“殿下……您哪里不舒服……”
“本宫哪里都不舒服。”路锦熙淡淡道,握着白航的手腕的手一紧再紧,随后缓缓放开,“封了我的内力吧。”
路锦熙懒得再去管称呼不称呼了,收回手,白航却并没有动,路锦熙觉得好像过了好长的时间,好像真的过了良久,白航才淡淡的说道,“殿下,您不该死。”
路锦熙偏头,透过帷帐去看站在外边的白航,“那你希望本宫死吗?”
“不希望。”白航想也不想的回答。
路锦熙呵笑一声,懒得再去解释什么,“封了吧。”
白航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将帷帐拉开,随后忽然想到什么,眸色暗了暗,“殿下,您要是死了,下官的项上人头就要不保了,您发发善心,活着吧。”
路锦熙偏了偏头,“本宫既然来了皇宫,就没想过会活。”
白航刚要退后却又忍不住上前,他微微咬着牙,路锦熙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先行开口,“我和琟息,总得死一个,几年前被弃的是我,而如今,被弃的也绝对不能是琟息。”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天命所为,无从则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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