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脸

张子墨低眸，墨飞晔说的不无道理，如此互相试探倒也没意思。

墨飞晔侧首去看窗外，日头还很好，金灿灿的，照的身上的玄衣发亮，张子墨看他这身，微微扯了扯唇，墨飞晔这是懒得跟他装了，墨飞晔此人面容冷峻，声音冷淡，就像冰雪之山上的雪松一样，这几日相见他们俩见了谁过过意思也就当行礼了……

不过至此，路锦熙不过才刚到南湖五州之一的荆州……

等路锦熙回来，墨飞晔这家伙怕是要上天了……

“殿下今年除夕怕是不会回来了。”

张子墨兀自收棋，转而又道：“不过殿下应该没有想过会回来，毕竟她身上的毒……该解还是要解的……”

墨飞晔回头，张子墨与他对视，他冷峻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张子墨看着他这张脸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事情要从几年前说起，殿下失踪之后回来就被传患上了疯癫之症，极其难医，吃下宣平王给的药才渐渐好转，可是那药……”

张子墨正要接着说，墨飞晔却打断“不是这件事。”

张子墨疑惑的看他，不是这件事……？

墨飞晔抿着唇，看着张子墨，“你没有必要跟我装糊涂。

“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张子墨收好棋子起身放好。

“我要知道的是，皇帝派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

张子墨的手一顿，他侧首回头去看墨飞晔，这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张子墨是张子玉带来的，张子玉跟宣平王是同一党派的，而他张子墨好像势必不会跟皇帝扯上关系。

张子墨转过身来，了然，“你没必要戳穿吧。”

墨飞晔起身，“我还是那句话，咱俩的交情没有好到我要保守你的秘密，知道就是知道，说破就是说破，毕竟咱们俩……可能到最后不会存在有没有什么交情的交情。”

墨飞晔在临走到门口时，目光转过来打量了一眼张子墨，“只不过我没想到，皇帝喜欢的是你这一款儿。”

张子墨放于衣袖之中的手微微握紧，墨飞晔就要跨出门口之时，张子墨皱着眉，语气里含了一些愠怒：“你今天的话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你去找公主了吧。”

墨飞晔没有否认，张子墨此次没绷住，还真是意料之外，墨飞晔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那我也问你一句……”

“时势崩塌，你是站在你所理想的那边，还是皇帝这边？”

张子墨眯眯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咱俩的交情，还没到可以让我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地步，墨-少-主。”

“皇帝这边？”墨飞晔这一句反问让张子墨的瞳孔微缩，不过墨飞晔脸色未变，他好像已经了然。

与张子墨对视不过一瞬，便转身而去

张子墨留在原地，握着的拳头未曾放松，“你错了……”

“我不会站在他那边……他们之间的任何一边我都不会站……”

“我张岐礼，从不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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