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飞晔缓步移至床榻上,轻声的上床,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张子墨或者是其他男人或女人的味道,想来是被整理过,但是他倒是觉得这张床并没有什么人睡过,只不过是莫名的觉得。
墨飞晔不由得屏神凝息,路锦熙寝殿里的安神香虽然浅淡,但是这雪紫天娥的威力实在是不是一般的大。
墨飞晔不由得思忖,路锦熙不是个蠢的,况且她内力深厚,不会没有察觉出来才是。
路锦熙……
墨飞晔在床榻上冥思,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是……
他实在是不觉得在帝王之家能够有如此之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路锦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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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墨的寝房叫展鸣观,是个别样幽雅清丽的小院,很别致的一个小院,与长公主府的辉煌倒是有些相得益彰。
张子玉把他送来不过半年,路锦熙第一次见张子墨,张子墨穿的是比墨飞晔要板正的,一身白衣的谦谦君子风,路锦熙挺喜欢淡雅这一款的,毕竟路锦熙自己对别人也很淡,她也不喜欢跟别人太过亲密。
张子玉将张子墨送到长公主府是计,路锦熙自然也看得出来,但是那一日张子墨一个抬眼便让路锦熙改了主意,直接说一不二的收下了,结果可想而知,路锦熙因为这事没少吃苦头,朝中老臣将她参的一塌糊涂,路锦熙当时无法,就自请前去北疆支援。
那之后但凡被参本,路锦熙解决的办法就是去灾荒之地赈赈灾,但是在途中也是落着了不少算计,把她的耐心给耗的,兇仴南下,路锦熙帮关擎洲去守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传患上了疯癫之症,这已经养了许久了,所以张子墨被宣一般就是端个药,盛碗汤,或者是陪路锦熙下下棋,再或者是他给路锦熙吹个曲儿。
张子墨回想起来张子玉给他安排的任务,不禁自嘲一笑,真拿自己当回事啊……
宣平王以为给路锦熙下了雪紫天娥,路锦熙就撑不了多久了……
可实在是奈何不住路锦熙跟他下棋之时,都是故意入了圈套的。
“你比你哥哥聪明多了。”
张子墨站在栏边望水中月,转身回望,窗边倚塌小桌摆着一副棋盘。
回想起那个时候,还是他刚套完路锦熙的话之后,这盘棋他与她杀得不相上下。
听到那句夸赞的话时,张子墨拿子的手不禁一顿,这话……是真的话里有话……
他有些战战兢兢的,小心地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路锦熙,路锦熙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微笑着看着棋盘,眼里的光掺杂着漫不经心,却实在是让他琢磨不透。
路锦熙确有其意的抬头,嘴角抿着笑,有点戏谑,他只得回答“公主谬赞,若论天下,自然是兄长更厉害,小的不过雕虫小技。”
路锦熙轻笑了一声,“聆夜,你倒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张子墨手指捻了捻玉子,路锦熙将手里的棋子掷回,转头望向窗外,外头的青竹清水一色,泛着霜青新意,瀚蓝的天做背衬,看上去清丽极了。
路锦熙不禁感叹“不过五个月,这展鸣观就如此幽雅清新了,如此清丽,确实是比肩关外山内的隐居了……”
正是下午阳光绚烂的时候,微风和煦,青竹摇曳,金光透过竹叶细细碎碎的穿过窗棂,铺闪在路锦熙的身上,处处透着安详,路锦熙不禁闭上眼睛去感受光打在身上,闪在眼睛上的那几瞬,多久……没有这么和平安详过了……
有多久了……
她好像……也记不清了……
思及此,路锦熙睁开眼睛,张子墨看穿过楼台亭榭,越过折折窗棂的和煦微风摇曳路锦熙的鬓上的流苏与金翠,一时没有挪开眼。
回忆到这,他还记得路锦熙笑着感慨的那一句“清竹扶风,君子不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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