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哈雷跟过来了,我也感觉到了他坐在我旁边,但我顾不上理他,只呆呆地盯着水面,那个眉心的弹孔和哈雷刚刚说相信我的画面不停地在我脑海中盘旋。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雷神以为自己判断失误的时候,哈雷终于听到了身边姑娘的声音。
凌安南(阿修罗):刚刚我没伤到你吧?
哈雷使劲摇摇头,也不管身边的姑娘有没有看。
刘艺(哈雷):当然没有,你枪法很好。
凌安南(阿修罗):我刚刚有很吓人吗?
我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凌安南(阿修罗):对不起啊,让你们担惊受怕的。
哈雷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很快又闭上了,我注意到了他的样子,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这一刻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凌安南(阿修罗):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刘艺(哈雷):当然可以。
凌安南(阿修罗):刚刚信任射击,我是说刚刚我失控之后举起枪的时候,你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
刘艺(哈雷):没有,我信任你,不仅是我,雷电所有人,还有你现在风队的战友,甚至其它三支小队的女兵,都会信任你。
凌安南(阿修罗):真的都会信任吗?我配你们的信任吗?
刘艺(哈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凌安南,你可以回头看看我们每一个人,你很聪明很细腻,你如果回头,你会发现我们都很认可你,甚至包括一直贬低你们的雷神。
凌安南(阿修罗):回头看看吗?
凌安南(阿修罗):哈雷,你会不会害怕,害怕有一天你发现你做了很多之后却没得到任何结果或者是没有任何回应?
刘艺(哈雷):(不会,就像我对你一样,我从来不会害怕你没有回应)没什么好害怕的,重要的是你做了什么而不是你得到了什么。
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哈雷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下一句时,突然一道很轻很轻的声音传来,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只是呢喃,但是哈雷听到了,是凌安南。
凌安南(阿修罗):介意听个故事吗?
刘艺(哈雷):当然不。
问完之后,我却不知道该从何讲起了。
凌安南(阿修罗):呵,你说说我,想讲个故事,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刘艺(哈雷):不如我先问你几个我们好奇的问题,或许你就知道该怎么讲了。
凌安南(阿修罗):好啊,问吧。
刘艺(哈雷):你的搏击是跟谁学的?有些招数很眼熟。
凌安南(阿修罗):我是五岁开始学的散打,但那会儿因为年龄小其实只是学一些入门的东西,而且那会儿我还属于比赛散打,真的转到实用散打其实是十岁之后。
凌安南(阿修罗):眼熟的话,知道特警猛虎突击队吗?
刘艺(哈雷):当然,我们合作过。
凌安南(阿修罗):我十岁之后主要的陪练就是上一任猛虎的队长,他们特警的招式大差不差吧,所以你会觉得眼熟。
凌安南(阿修罗):对了,雷神觉得眼熟可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实用散打的教练也在国际关系学院任教,不出意外雷神应该上过他的课。
刘艺(哈雷):你有自己熟悉的冷兵器,至少很熟悉刀?
凌安南(阿修罗):没错,我十岁之后特地去咏春学的八斩刀,也叫蝴蝶双刀,这个资料上有,别的,略有涉猎,可以耍耍,但不精通。
刘艺(哈雷):你接受过一些特种部队的训练?
凌安南(阿修罗):是,我跟武警的特战和特警的特战都一起训练过。
刘艺(哈雷):为什么学这么多有关特战的东西?
凌安南(阿修罗):……
凌安南(阿修罗):你说得对,我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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