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的深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宁静,惊醒了熟睡中的Kann夫妇。Kann的手在黑暗中摸索,抓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泰国的号码。他迅速按下了静音,以免打扰到身旁的妻子,然后快速的从卧室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Pharm爸爸:“喂,二哥。”
Kann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电话那头传来了Krit焦急而颤抖的声音。
Pharm伯伯:“Kann,爸爸的病情...最近恶化得很厉害......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Kann的手微微颤抖,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将手机放在书桌上,打开了免提。
Pharm伯伯:“你们一家什么时候能回国呢?”
电话这头能清楚的听到,二哥Krit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
Kann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Pharm爸爸:“最近机票很难买,但我会尽快安排好店里的事情...回泰国。”
然而,对于是否去见父亲,Kann仍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Krit似乎也理解他的犹豫,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有些为难地说。
Pharm伯伯:“Kann,我想让Pharm在你们回国前先来看望一下爸爸,可以吗?”
Pharm爸爸:“不行!”
Kann的回答尖锐而决绝,他的抗拒隔着电话线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曾经那个脾气最好、最随和的弟弟,随着过去一起被埋葬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抵制着来自泰国的人和事。但现在,为了父亲,也为了弟弟,总得有人去修补这段关系。Krit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
Pharm伯伯:“Kann...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将近40年了...我明白你...我同样也放不下,但...虽然永远无法忘怀,但所有的事情都不该再被触及,也该随着时光埋葬了...算我这个当哥哥的求你...别再让我们追悔莫及了...也别让父亲带着遗憾...离世...好吗?”
Krit的话语中带着哽咽,这位一生与罪犯斗争的硬汉,在这一刻也忍不住流露出了脆弱。
Pharm爸爸:“哥...他...”
Kann的话只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他甚至无法叫出那个称呼。他和父亲之间的隔阂,不仅仅是时间的阻断,更是心灵的深渊。
良久,Kann取下眼镜,闭上眼睛,用手抚着额头,声音沙哑地说。
Pharm爸爸:“哥...我会问问Pharm的意愿,但...如果Pharm答应的话...请你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孩子...”
Pharm爸爸:“Pharm一直以来都不清楚我为何会远走他国,而我也不想让他受到来自于父亲家族的任何伤害。”
Pharm伯伯:“我会的,Kann,你知道的,虽然我们和Pharm没怎么见过面,但我们一直都爱他。”
Krit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Krit知道,这已经是弟弟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他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窗看着昏睡中被病痛折磨垂垂老矣的父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在挂断电话的最后一刻,他含着眼泪说。
Pharm伯伯:“Krit...我和爸爸等你回国,等你...回家...”
Kann没有回答,只是停顿了一下后,挂断了电话。他的泪水无声地滑落,顺着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滴落在衣服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斑驳。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从侧边抱住了他,Kann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他紧紧搂着爱人,感受着她的温柔和支持。
时光如梭,岁月无情。明明一切仍然深深地刻画在眼前,让人难以忘怀。但却又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些记忆染上了岁月的余晖。在这一刻,Kann才惊觉,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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