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烟阙,你开门。”祁晟的声音在门外响着,烟阙坐在凳子上,把那买回来的糖葫芦放到桌上,还真是浪费了。
“殿下你要是想进来,直接把那门拆了岂不省事?”她糖葫芦上挂着糖衣,略略有些粘手,烟阙也有很久没吃过这个,到现在她没什么兴致去吃了。
祁晟啊祁晟,烟阙越想越气,现在秦阔生死未卜,她怎么能闲的下心。外面没了敲门声,莫不是祁晟拿东西要来拆门?
但是,祁晟没有。烟阙在房里坐到了暮色渐起,拂冬扣着门,“娘娘,还是先用晚膳吧,饿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烟阙放了拂冬进来。桌上摆着比平日要丰盛的珍馐,拂冬把筷子递给她。
“娘娘,您和殿下笃着气,终归伤的是殿下的心。殿下巧取豪夺的把娘娘骗到这里,他纵然不对了些,但娘娘把今天的事说清楚不就行了吗?”拂冬替她布菜,“殿下也是急火攻心,那般话都说了出来,他纵然实非良善,但也不像能杀了秦公子的品行。”
“拂冬,你觉得我是不是伤他心了,祁晟娶了我做侧妃,但是这院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什么珍奇异宝都那给我看。我纵然没有爱他,但他对我是极好的。”烟阙褪了外衣,“我真的没有跟殿下说过一句喜欢吗?”
“您总是说既然嫁了殿下,那便是事事为他想的。”拂冬心疼自家主子也心疼殿下,他的喜欢太过浓烈,太过突然,颇有些抢了人当压寨夫人的意味在里面,这三皇子当初娶他们家小姐,连个娉贴也没下,也怨不得小姐有气,“您不用总把自己放在比殿下低一等的位置去看,殿下娶了您做侧妃,那您也是主子,您总是觉得自己是用来和亲的物件什,娘娘,奴婢跟您这么多年,那定是希望您好的。”
“拂冬,但今天的事,是要我告诉他我去了太子府拿着那匕首去威胁人了吗?”烟阙风云不惊地捧着白瓷碗吃晚膳,眸子里皆是嘲讽,“这事说不得,殿下也不比知道。”
“娘娘,您自个儿的事奴婢也不好多嘴,但这误会只有说清楚了才好。”拂冬看着烟阙眉目不展,心里也不舒服,她家主子何时这么委屈过,这可是相国公府放在心尖上宠的。
“我晓得了,拂冬,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烟阙捏着筷子的手悬停在空中,望着满桌饕鬄,她竟觉得发苦。
是了,他不明白她,她又何尝不是呢?
道理似乎一开始就很清楚,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烟阙和祁晟之间似乎关系又远了些,她不去找他,祁晟也睡在书房不去叨扰黎黎。
“主子,”御风拱手站在书房的案几旁,“您要我查的事,探子说,娘娘那日去了太子府。”
“她去太子府做什么?”祁晟停了毛笔,那墨滴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祁晟皱眉暗道一声可惜,黑色的笔墨下依稀可见那图样,是皇后赏郑烟阙的那枚金钗。
祁晟一直耐着性子,等烟阙来跟他说清楚,只有她给个台阶,他立马就下,谁料这丫头比他还倔。
“许是为了您。”御风说着自己的猜测,毕竟娘娘和太子又没什么交集。
“祁御跟她说什么了?”祁晟重新铺开一张宣纸,诏了御风过来研墨。
“说是在太子府遇上燕乐公主了。”
燕乐?祁晟在心中想着那个足不出户的公主,似乎和祁御有那么点交情,“皇兄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公主能帮到男人的无非就是夫家,祁御也真是很得下心,“把太子府和燕乐盯紧了。”
“是。”御风想着别的又问祁晟,“您马上就要出征了,不跟娘娘把误会解释清楚吗?”
“你去把秦阔找来,我有话说。”祁晟没了作画的心思,索性转身走出了书房。
“秦公子不在西凉,这一来一回怕是赶不上。”秦阔人在北疆,那隔着十几个都城,就算去了人家愿不愿意来也说不定。祁晟现在的心思,御风是越发摸不透了。
万般皆囍——古言女子群像短篇合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