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然:翼毒?
君然将银针从顾寒山的穴位中抽出,那暗红的血液中流淌着的,是蚀骨的毒药。
君然:你们是不是去了什么阴寒的地方?
贺敬:阴寒的地方?
贺敬突然想起来他们之前去了南山。
贺敬:我们之前去了一次南山。
君然:南山?
君然沉默了,那地方邪门的很,按照顾寒山的性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只有等顾寒山醒了才好说。
君然:伸手,我给你看看。
贺敬十分顺从的把手伸了出去,君然把着脉,皱了皱眉头。
贺敬:怎么了?
贺敬等君然收了手才闻到,难不成,他也中了毒?
君然:一会儿我给你配点药吃点就没事了。
贺敬:好。
君然看着贺敬,有些欲言又止。
贺敬:有事吗?
君然:没事。
贺敬推门离开,君然最终还是坐在屋子里查看顾寒山的情况。
顾寒山:芜泽,你怎么来了?
君然:我不来,看着你被毒死吗?
君然最终还是只这么说了一句,顾寒山也听出了君然赌气的意思,浅笑挑眉。
顾寒山:哟,君少主好大的脾气,倒是把我给吓到了。
君然不言语,顾寒山一个人在那说着也觉着没什么意思,就下了床看君然在研磨药材。
君然:如果素心没说,你就打算怎么办?
顾寒山:我?
顾寒山指了指自己,其实他一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只不过素心给他解了大半,也不觉着有怎么难受,所以全没注意。
而且他一向是最不爱看大夫的,可能,君然是一个例外。
沉默许久,屋内的气氛显得愈见尴尬,本来也算是能言善辩的顾寒山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君然:别动。
君然将顾寒山即将要碰到药物的手拍了回去。
君然: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孩子一样什么都要碰一下。
君然突然火气大了起来,顾寒山不明白,他不就想看看吗,这君然至于吗?他又看不坏。
然而他忘了小时候就是因为这样好奇才把他害惨了,好奇害死猫不是没有道理的。
顾寒山:好好好,不看了不看了。
顾寒山收回自己的小心思,然后又看着君然安安静静的收拾的药材。
顾寒山:芜泽,你是不是有一个坠着琉璃的穗子。
顾寒山这话问的君然心头一震,他确实是有,而且那是顾寒山送给他的,他平时从来不让别人看到,就连他身边亲近的人也不知道。
君然:确是有一个。
顾寒山:我能看一下吗?
君然:好。
君然从怀中掏出穗子,顾寒山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那穗子做工精细,琉璃也是十分澄澈,是莲花的模样。
顾寒山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两个小孩子在一间客栈里,那个白白瘦瘦的孩子给那个个子高一点的孩子一个穗子,就是手中的这个。
顾寒山攥紧手指,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有些涣散。
君然:子轩,子轩?
顾寒山:芜泽。
顾寒山看着君然,闭上眼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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