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师父想要什么

水面荡起波纹，惊得四周鱼儿轰然散开，四周静得只能听见鸟叫声

一只鱼儿慢慢游来，鹿离俯身忽然扑上去，手里紧紧抓着那条鱼站起来

转身看见岸上站着一个人，鹿离边走边喊

鹿离：你也是来抓鱼的吗？这片地我包了，你去别处吧！

走近才发现是玉笙寒站在岸边，把鱼放在早都围好的石头堆里，也顾不上穿鞋，疑惑的看着他

鹿离：师父不去逛灯会了吗？

玉笙寒：我来陪你

鹿离：我喜欢师父这件衣服，之前那种大袖衫看着都不方便，还是这件方便

看多了他穿白色衣服，没想到他穿墨色衣服也是一样的好看，腰间就系着她送他的桃花结

玉笙寒：话说回来，你怎么不去逛灯会？

鹿离：啊？

鹿离这才把目光从桃花结移开，脸一红

鹿离：他不在九灵，师父怎么会不知道

鹿离：一上午师父不都和掌门，三长老待在一起吗

鹿离坐下，两只脚放在水里，轻轻摸摸旁边的鱼

玉笙寒挨着她坐下，看着她

玉笙寒：你还记得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吗？

鹿离：师父说来看看

玉笙寒：你说，以后每个节都跟我陪着我

鹿离：当时我说是怕师父一个人那个孤苦伶仃的，现在师父不是有人陪吗？

鹿离：那个人鹿离怎么比的上

玉笙寒：怎么比不上？

鹿离：她陪在师父身边太久了，久到那个时候还没有我，我自认为很了解师父，其实我不了解师父，师父也不了解我

鹿离：她懂师父想要什么，我不懂

鹿离靠近他，看着他的眼睛

玉笙寒想起，上次他们离得这么近，还是在浴池里，脑海中不禁又浮想起来，忽然脸红了

鹿离：师父脸红了？

玉笙寒低头，沉默几秒，答非所问道

玉笙寒：她跟你不一样

玉笙寒：在我心里，你们不一样……

心里窃喜，激动得站起来，玉笙寒也跟着站起来，马上就被鹿离扑了个满怀

鹿离：师父我最喜欢你了！

玉笙寒摸着她的头发，抱着她，他能感觉到鹿离的心跳，又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

因为他们的心意是一样的

鹿离忽然想到刚抓的鱼，穿上鞋子就去找树枝了，玉笙寒蹲下，把鱼清理干净

不一会抱着树枝走回来，看见他手中的鱼，心想一只鱼好像不够他们吃的，要不然再抓一条

鹿离：要不然再抓一条吧

鹿离：师父你烤鱼

火焰越烧越旺，他拿着鱼来回翻烤，看着站在水中的鹿离激动得把抓到的鱼举给他看，不禁心头一震

玥栀确实陪了他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她是什么感情，玥栀鼓励他成为天下人敬仰的英雄，鼓励他成为九灵的长老，好像这一切他应该来承担，好像他生来便是如此

九灵教他除魔卫道，教他解救苍生，教他断七情六欲，他奉行这些这么些年，他自己是不是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了？

鹿离：师父，你再不翻鱼都要糊了！

鹿离把另一只处理干净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一起烤

玉笙寒：没糊

鹿离：分明旁边都有点糊了

微风吹得鹿离心情格外的好，她想起之前在百花谷的好多事情

鹿离：我小时候淘气，大晚上跟他们约好出去玩，我们抓了好多好多鱼，结果你猜怎么着，我们不小心把火烧大了，我救火的时候把衣服烧了个洞

鹿离：我爹硬是把我拽回去，说以后就只给我穿那件衣服，当时他气的胡子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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