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在 (2-1)

马车内。

  “阿樾，一会儿回府，若是水箬也回来了，我要不要去西苑看看她？”烟尘问道。

  “我们该说的都同她说过了，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吧。”九方樾道。

  他了解自家妹妹，水箬虽小，心智却不似表面那样幼稚，反而已经能担大任。何况感情之事，向来是当局者迷，只有靠她自己走出来。

  可直到晚饭时，九方樾才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多错误。

  北苑有自己的小厨房，九方樾若在府中时，朝饭和午饭便会在北苑起灶。

而西苑虽也有小厨房，但是水箬向来就是在东苑或北苑吃，日子久了那小厨房反而成了杂物间。 

不过哪怕九方樾在府中，他们每一日晚饭还是会来东苑与爹娘妹妹同吃。

但今日到时辰也不见她来，差人去叫竟说没胃口不想吃，钟秀不放心，让人送了食盒过去。 

  “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九方樾叹了口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最近兴致不高，暂由她去吧。”钟秀瞪了他一眼，又拍了拍烟尘的手说道，“那丫头今日午饭说是在北苑吃的，你们是哥哥嫂嫂，她愿意同你们亲近，你们便多开导开导她。”

  烟尘乖乖应了一声，和九方樾对视，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日午时九方樾恰好回府了一趟，便在北苑起灶了。但……今日午饭，水箬没来北苑！ 

  “去西苑看看小姐有没有吃东西。”九方樾对眉柳说道，强调，“要亲眼看到。” 

  二老听他这样说，也看出了端倪，有些不安：“怎么回事？” 

  “今日午饭，水箬并没有来北苑。”九方樾的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他从不信什么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法，但眼下确实有些忧心。 

  二老听他这么说，一颗心也是悬了起来。四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有人进来，却是眉柳扯着面色惨白的小荷。 

  “跪下，将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眉柳虽然是九方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但平日里性格最是温厚老实，下人们第一次见到她这幅样子，不禁都屏住了呼吸。 

  小荷一抬头就看到老爷夫人，吓得马上磕头：“老爷夫人饶命！” 

  钟秀皱眉：“眉柳，怎么回事？”

  “回夫人的话，奴婢方才去西苑，说明了来意，但这丫头百般阻拦不让奴婢进屋，奴婢觉得有蹊跷，斗胆闯了小姐的卧房，发现小姐并不在西苑。”眉柳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九方樾一听，心里竟有了答案，他看着小荷，没有往日的和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倒不是冲着这小丫鬟，只是没想到水箬会这般胡闹。

“不是不在西苑，而是不在府中。”怕是此刻都已不在西淮了。

  “樾儿，此言何意？”钟秀看着他，心中不安越来越盛。

  九方樾没有回话，只是问小荷：“什么时候走的？”

       “今、今早。”小荷知道自己是护不住小姐了，只能如实交代，“公子与少夫人来西苑时，小姐已经一个人出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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