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真相 (2-1)

　　“确定吗？”

　　赵墨扬点了点头，这结果……也是他未曾想到的。

“起初我们也怀疑过，王大娘会不会是替人顶罪？不然怎么会在我们查了这么久之后才来府衙自告。”

　　“可据王大娘所说，王大叔夜夜给她托梦，在梦里头哭，大叔活着的时候极少掉眼泪，几日下来，大娘的良心备受煎熬，实在寝食难安，这才决定来自告。”

　　九方樾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皱眉问道：“王大娘投毒的动机是什么？”

　　“唉……这个说起来，我倒是觉得很无奈。”赵墨扬叹了口气，“王大叔的病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但王家从前并不富裕，拿不出那么多银两治病。”

　　“那日你去义诊时，他们之所以会去看病，一是因为大叔的病实在太严重了，二是如今他们也有些闲钱可以为王大叔看病了。”

　　风寒湿痹症本就是顽疾，需要长久坚持医治。九方樾去义诊，能无偿诊治一次，却不能次次都为他们免去这些钱财。

　　“王大朗家的情况你们也见到了，虽说是有闲钱，可王家嫂子肚子里头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王大叔因为这老毛病，没法下地，全家老少只靠着王大朗种地赚来的钱养着，若将来孩子出世，加上王大叔的诊费，他们其实也是担不起的。”

　　“所以王大娘为了儿孙，最后才决定毒死了自己的丈夫。”

　　“这……”水箬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烟尘也不知该做何感想。

　　她不能说王大娘是对的，因为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可若要她指责王大娘，她也做不到。若换做是她，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决定。

　　这世道，实在是太多令人无奈之事。

　　“王大娘……如今如何？”烟尘问道。

　　赵墨扬摇了摇头：“有王大朗一家人求情，加上此案还有幕后黑手，王大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结果。

“至于城内关于医馆的谣言，我们也抓到了人，有两拨。”赵墨扬又道，“一拨是冯家派出来散布谣言之人还有一拨，是钱家。”

“冯家？”水箬眯了眯眼，“冯氏医馆？”

赵墨扬点头，摊了摊手。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水箬骂道，“医术比不过哥哥，就总寻这种邪门歪道来走。”

当初九方樾是断袖的谣言便是这冯氏医馆造的遥。

“那钱家是……？”烟尘问道。

“嫂嫂可还记得那日在普云寺遇见的妇人？”

妇人……钟南！烟尘恍然大悟。

水箬摇了摇头：“早便猜到她会做些小动作，哼，好在赵叔明智，将人抓了出来。”

赵墨扬闻言，颇有些不满地抗议道：“人可是我抓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水箬颇为敷衍地说着。

　　九方樾对此早有猜想，并不意外，他反而更关心案子：“那……毒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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