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我愿意当栩栩的果糕,想怎么吃我都不介意。”九方樾顿了一下,“还是说,娘子更喜欢牛乳糖糕?”
“臭阿樾,你不许说了!”
马车外的车夫多想两耳不闻,奈何少夫人羞恼的娇嗔还是传进了他耳中。
天爷哟,放过他吧,他再也不想给公子和少夫人赶马车了!
于是乎,赵墨扬和水箬下了马车时,就看见烟尘红着脸被九方樾抱下了马车。
看到他的衣领被攥的皱巴巴的,赵墨扬不禁咂舌,心道:还好没与他们同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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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昀与程语年两情相悦,互表心意,烟尘是真心替他们感到欢喜,可九方樾却道此事不易。
九方樾抱着小娘子坐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两人边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烟尘听他这么说,合上话本子,回头看着他:“阿樾,为何这么说?”
“程家虽富,却是商贾之家,杜老爷子一生从文,也曾在朝为官,有些古板,一向最重门第。”九方樾解释道。
他们一直提起过的杜老爷子,并非杜老爷,而是杜老太爷,杜若昀的亲爷爷。
烟尘听他这么说,心下了然。士农工商,商排最末,这么说来,杜家是看不上程家的。
“叶家大少爷是杜老爷子的得意门生,两年前中了探花,如今在京城做官,所以杜老爷才会想让阿昀与叶家结亲。”
“若不是因为阿序与我和赵墨扬相识,杜老爷子怕是也不会赞成他俩往来。”九方樾道,“程老爷与杜老爷也曾有过冲突,两人不太和。”
烟尘抿唇,问道:“可阿语并非眼界小没见识的小姑娘,难道杜老爷子就因为所谓的门第,而拆散他们吗?”
“只是不易,但只要是阿昀想做的事,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九方樾笑着摇了摇头,“他倒是藏得好,从前我竟没看出他对阿语的心意。”
“我知道,就像方才话本子里说,扮猪吃老虎对不对?”烟尘想了想,道,“他就是在扮猪吃阿语这只小老虎。”
九方樾竟觉得她说的极对,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我们栩栩真聪明。”
“那阿樾你的意思是,只要杜公子不放弃,杜老爷子最后一定会妥协吗?”她又问道。
九方樾没有回话,反而道:“人人都知西淮两年前出了个探花郎,却极少有人再提起,两年前西淮也出过一个状元郎。”
烟尘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你、你是说……”
“那人,正是阿昀。”
杜若昀三岁启蒙,五岁能背四书五经,七岁就能作诗写文,虽不及神童,但生来也是读书的料子。
杜若昀一心只想当个教书先生,参加科考,是被杜老爷子逼的,他从没想过要走这条路。
杜老爷子却说,他若是无法证明自己,那书院也容不下他。
他倒也真的证明了自己,两年前他十八,成了本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可谁也没想到,荣誉嘉奖还未颁下,状元郎竟然自请废去成绩。
九方樾说到这儿,也有些惋惜:“饶是我们兄弟几人,也没想到他竟然能说放就放,两袖空空,无牵无挂地回了西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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