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啊,这是怎么回事?你前段时间不是已经问过我一回了吗?”覃达有些不情愿道,“我信得过你,可这人……”
“这是我们大老爷府中的人,就是我当初与你说的,西淮九方府。”赵缸解释道,“是信得过的人,你且安心。”
“是烟尘丫头嫁过去的那个九方府?”覃达问道。
“对,你说的烟尘丫头,如今咱俩见了,都得尊称一声少夫人。”赵缸安抚他道。
听他这么说,覃达也安心了些,两人对视了一眼这才朝何谌走去。
“老弟,让你久等了。”赵缸挠了挠头。
“赵大哥别这么说,是我冒昧了。”何谌看向覃达,“关于我们九方府少夫人,我有些事情想请教覃大哥,不知覃大哥可方便。”
他这声大哥一出,覃达也不好意思推脱了,默了片刻道:“罢了,既然老哥说你是信得过的人,你有什么你就问吧,我若是知晓,定不隐瞒。”
赵缸闻言便离开了,将后院留给了他们。
“覃大哥,那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想向您打听我们九方府少夫人的身世。”何谌开门见山道。
“是烟尘丫头吧?”覃达问,见何谌点头他才又道,“那丫头命苦,我是四年前进北府当的差,进北府后,就时常见到北夫人与北小姐提鞭子就往她身上抽,北老爷一般都在旁冷眼看着,有时实在不顺心,也会打几下。他们打累了就将人丢进柴房,也不为她疗伤,直到人真的奄奄一息了才肯让大夫来救人。”
“打骂都是家常便饭,那张氏与北莺晨手段颇多,夏日就叫人在烈日底下晒着,晒到晕厥才肯放过她。冬日就叫人在大雨之中淋雨吹风,直到受凉发热,也不给她棉衣与棉被。”
张氏便是北夫人。
覃达一提起这些就红了眼,也不愿再尊称那群恶人,直接喊了名字。
“我听北府的老人说的,烟尘丫头从小就是这么被折磨着长大。那时我女儿也刚出生,每每见她被这般对待,我于心不忍,也偷偷关照过她几回。”
“后来被张氏发现,我就被赶出了北府,但我不后悔。”他叹了口气,“我从没见过那样命苦的孩子,若是没有人关照一二,那丫头只会更苦。”
他也是前段时日听到赵缸问起,才知道烟尘的身世。可就算是私生女,错的也只是她的生母,为何要她来赎罪?
何谌一拳捶在桌上,面上已不再如方才那般和蔼:“怎会有这般蛇蝎心肠之人!”
他闻言都觉得不忍,何况是真真被鞭子抽在身上的人。
“可不是么,我就没见过这般恶毒的人,这样一个无辜的女娃娃,就被他们折磨得快不成人样了。”覃达红着眼看向何谌,“老弟啊,烟尘丫头,如今过得可好?”
“您放心。”何谌压抑着怒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少夫人与我们公子两情相悦,老爷、夫人与小姐也都很喜欢少夫人,如今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覃达点头,“那也算苦尽甘来了。”
何谌又问起了烟尘的生母,但覃达对此,还没那婆子知道的多。
至于卢神医,覃达到北府当差时卢神医已经离去,对此他也不知晓。
“这样吧,改日我带你去拜访曾经在北府呆了多年的管事,你问的这些,他应该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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