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九方瑞与罗氏见到兄嫂这反应,面面相觑,直到看过信后他们才知为何。
九方瑞在朝南有一见酒坊,酒坊掌柜是信得过的人,九方瑞才会安心去信,托他打探这些。
酒坊掌柜已在朝南定居八年,只道北府从来都只有一位小姐,便是那位扬名朝南的北莺晨,并未听过还有另一位小姐嫁到西淮。
恰巧坊中账房从前也在北府当过账房,向他打探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大小姐,只是顶替北莺晨远嫁西淮的私生女,从前在府中一直都是卑贱的下人。
这是北府的一桩秘闻,北老爷向来爱妻如命,却依旧没躲过有心之人的算计,犯了错,这才有了一烟尘这个比北莺晨还大两岁的私生女。
信上只是粗略说起烟尘从前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是北府人人都可打骂的存在,北老爷不但冷眼旁观,甚至许多时候,也会对她施暴。
这些烟尘只与九方樾说过,二老不知,可此刻看了信,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人人都可打骂,连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光是这些字眼,他们看着都觉得难受。
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折磨,钟氏根本想象不到,那孩子是如何忍受到如今,是如何平平安安地来到他们身边。
钟氏早已泪流满面,起身就要往外去。
她现在只想抱抱烟尘,纵然这样也解不了她心头的烦闷,也好过此刻什么也不做的好。
九方延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立刻拉住她:“娘子莫要冲动,若是叫孩子看到你这心神不宁的模样,会担心的。”
钟氏也顾不得小叔子和小婶子在场,倚在他怀里,抽泣不止:“我命苦的栩栩……”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她是真真将烟尘当做女儿那般疼爱着,此刻知道这些,哪能不心疼。
九方瑞夫妇也有些唏嘘,他们也没想到,烟尘从前过的竟是这样的日子。
“不知这事儿……樾儿可知道?”罗氏问道。
“不论他知不知道,晚些时候回府,我都得将这信给他看。”九方延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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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与水箬并不知正厅发生的事,两人欢欢喜喜地拉着手去寻小阿萝。
没想到她们还未入院就听到一阵喧闹,丫鬟、小厮的声音传入耳中,还夹杂着几句“小小姐”。
烟尘与水箬对视了一眼,赶忙进去,这才发现院内的大树上,胖嘟嘟的小姑娘抱着树干,死活不肯下来。
“小小姐,您快下来吧!”
“小小姐这要是伤着可怎么办哟!”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给我闭嘴!”
反倒是不远处,坐在石凳上的韩氏冷声道:“谁都别管她!她要是喜欢待在树上,那就让她待个够!”
院内丫鬟和小厮听后欲哭无泪,在树下急得一团乱。
大少夫人嘴上是这么说,可万一小小姐真从树上摔下来,他们该如何交代啊……
这是发生了什么,能让韩氏这般生气。烟尘和水箬走到树下,下人们一见,立刻行礼,让开了一条道。
“大嫂,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这般生气?”水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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