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樾酉时回府,刚一进府门,看门的小厮便迎上来:“公子,老爷与夫人吩咐过,若您一回府,便让小的告知您去东苑,说有有要事相商。”
九方樾应了一声,心下有些奇怪。这段时日无论是医馆还是府中都很是安宁,不知会有何要事。
他往东苑走去,刚一入正厅,就见二老一脸严肃地坐在里头,钟氏的眼睛微微发红。
九方樾见他们如此,问道:“爹、娘,可是出了什么事?”
九方延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他,沉声道:“看看吧。”
九方樾好奇的打开信封,在二老的注视下读完了整封信,脸色有些不好。
他险些忘了,在烟尘坦诚身世前,二叔便去信朝南,托人打探她的身世了。
见他没多大反应,钟氏了然:“樾儿,你知道此事,对吗?”
“没有与你们详说,是怕你们担心。”九方樾点头,“这是栩栩的意思。”
钟氏抹了把泪,嘴上责怪,可心里却免不了心疼:“胡闹!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叫我们知晓。”
“您瞧,我们就是怕您知道了会是如此。”九方樾抿唇,顿了片刻才道,“爹、娘,既然你们已经知晓,那我还有件事要同你们说。”
“你说。”
“关于栩栩的过往,最初我发现她是十分抵触的,只要一陷入回忆,便会止不住地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就算没有刻意问起,她也总会被一些事情牵进回忆里,会做噩梦,入梦魇。”
“再后来,我发现她就像是忘了北府给她带来的伤痛,甚至可以坦然面对以往她不敢面对的一切。”九方樾皱眉道,“我猜想,她或许是选择将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暂时遗忘了。”
“那不是很好吗?”钟氏哽咽道,“忘了也好,忘了栩栩便不会再想起了。”
“不,这并非常态。”九方延抬头,与九方樾对视了一眼,皆明白彼此的意思,“倘若哪天栩栩受到刺激,尘封的记忆被触碰时,她只会比现在痛苦千倍万倍。”
“爹说的没错。”九方樾沉声道,“栩栩落了心病,逃避只会让她更加郁结于心,始终不是解决的办法。”
“那能怎么办?”钟氏看着父子俩,嗫声道,“栩栩已经够苦了,难不成还要逼迫她去回忆?”
九方樾摇头,他怎么忍心逼迫她,又怎么忍心再让她陷入那些痛苦的过往。
“我还没寻到办法,但就目前而言,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栩栩因受到刺激而去回忆。”
在这方面他涉猎不多,只得慢慢寻找方法。
一时间,三人都不再言语,只是偶尔能听到钟氏抽泣的声音,九方樾道:“娘,您放心,往后有我在,不会再让栩栩受委屈了。”
“娘知道,娘只是……”钟氏又抹了把泪,她已经许多年没这般哭过了,“娘只是一想起栩栩受过的那些伤害,就……天杀的北府!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知道我知道。”九方延将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慰着,使了个眼色示意九方樾先走。
九方樾接收到九方延的意思,微微颔首,转身便出了厅堂。
哪怕是已经知道,可看到信上的内容,他也止不住的心疼。只是同一件事,从他人的转述中知道,能看出更多不同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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