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两年前陆父得了罕见病,虽然有九方樾为他医治,最终痊愈,但往后也不能再操劳了。
陆父迫于无奈,只得急于让陆芝接手陆家家业,颇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味。
她如今不过十八,更别提刚接手福轩楼时才堪堪满十六,并不比水箬和程语年稳重多少。
更何况她又是女子,年纪小,常被轻视,也吃过亏。
但好在一直有程序年在她背后帮衬指点着,她也从最初那个手忙脚乱的小姑娘到现在能独当一面少东家。
程序年那张嘴虽讨厌,可只有陆芝知道,遇到危险时,挡在她身前的,一定会是他。
但她还是冷声道:“覆水难收,说出口的话也是同一个道理。”
“我知道话说出口便收不回,但我可以反驳,可以推翻。”程序年摇了摇头,“芝芝,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说着他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只要一伸手,便能将她揽进怀里。
陆芝见状后退了一步,眼神有些闪躲:“你、你说话就说话,别凑这么近。”
程序年此刻已醉意上头,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变化,长臂一伸,当真将人揽进了怀里,让她再无可退。
“芝芝,我曾以为在自己心中,你与阿语是一样的,都是妹妹。”他将怀里的人儿抱得紧紧的,急声道,“可直到你不肯见我,不肯与我说话时,我才发现,原来你在我心里,早已与所有人都不同。”
“芝芝,以前我从不知,原来我的言语这般伤人,往后我一定不会了。”
“在这方面,我是有些迟钝,我该如何告诉你我心悦你,你教教我,好不好?”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微微喘气。
程序年酒量不好,一醉酒便会脸红发烫。哪怕他此刻只是微醺,透过衣衫,陆芝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不禁颤了一下。
“程序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第一次被他这么抱着,声音软了下来。
“我知道。芝芝,我很清醒,此刻所言,句句是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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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间内。
菜都上齐了程序年也一直未归,水箬好奇地问程语年:“阿语,你哥哥这次究竟做了什么惹得陆姐姐这般生气?”
程语年有些无奈道:“唉,他本没做错什么,有这一遭还不是他那张嘴给作的。”
如今陆家的家业几乎都是陆芝在操持着,未出嫁的女子整日出来抛头露面,难免会遭人闲话。
程序年从来听不得有人在背后议论陆芝,每每听到都会与人争吵一番。那日便是因此与人发生口角,到最后还打了一架,差点闹到府衙。
陆芝知道了自是又气又心疼,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念叨着:“你怎么这么傻,嘴长在别人身上,何必与他们争这些无谓的。”
“呵。”程序年正在气头上,听她这么说,更是没有好话,“你倒是宽宏大度。”
陆芝也知道他的德行,没理会他,专心为他上药。
程序年没得到回答,一把抓住她的手:“不用你为我上药,我自己来。”
“别闹了好不好?”陆芝挣脱他,柔声道,“你这伤在脸上,不好好处理会留疤的。”
“留就留,反正对你来说也是无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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