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扬见惯了小姑娘张牙舞爪的样子,极少见她这样,任由泪水在眼眶打转,就是倔强地不肯让其滴落,可见是真的委屈极了。
赵墨扬手足无措:“别、别害怕,等丁林将他抓回来,我定会好好教训他!”
水箬将泪意压下,这才低下头,闷闷地说:“我没事,你别将这事儿告诉我爹娘和哥哥嫂嫂。”
怎么可能没事,她就是再胆大,也不过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定然是害怕。
“你这丫头……”他刚想说什么,但见她垂着脑袋,便将说教的话咽下去了。
赵墨扬叹了口气,放柔声音:“哥哥定会给你个交代。”
水箬点头,吸了吸鼻子,这才看向大叔:“叔,我的饼好了吗?”
害怕归害怕,该吃还是得吃的。赵墨扬听她这么问,也松了口气。
还能记得吃,看来缓过来了。但那登徒子,他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好了好了。”大叔将馅饼递给她,说道,“丫头,这是叔给你的,莫要给钱了啊。”
这事儿发生在他摊子前,他这心里委实过意不去。
“那怎么行。”水箬摇头,哥哥和她说过,每个人为了活着都不易,她从来不占这点小便宜。
水箬想要拿荷包,可手在腰间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
她这回是彻底不害怕不委屈了,咬牙切齿道:“天杀的,他竟敢偷本小姐的银子!”
合着那人是个扒手,轻薄她只是为了转移注意。
“等抓到人了,本姑娘一个要打得他哭爹喊娘!”水箬这回是真气着了。
赵墨扬在旁边连声应好,替她付了铜板,又拜托大叔莫要将这事说出去,才一路将人送回了九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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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樾忙了许久,终是送了走医馆的最后一位病患,天也快黑了。他动了动脖子,刚要起身就见烟尘走到他身后,将他定在椅子上。
“栩栩?”九方樾回头想要看她。
“这是我同爹学来的手法。”烟尘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揉捏着,微微低头:“力道还行吗?”
九方樾点头,她人小但力气不小,这会儿力道刚好,确实舒缓了他双肩的僵硬。
烟尘心疼他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可她还未多按几下,九方樾就拉着她的手制止了她。
虽然小娘子的手法很到位,但他也怕她累着,他转身面对着她:“会不会觉得在医馆很无趣?”
“阿樾,我坐在那里并不是在发呆哦,你不要小瞧我。”烟尘摇头,问道“你今日这么忙,我是不是来添麻烦了?”
“傻栩栩。”九方樾站起身,牵起她的手,“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今日医馆太忙,我没法顾及到你,你会不会怪我?”
“才不会,我知道你所肩负的责任,所以你不许这样想。我的阿樾可是最最厉害的医者……”烟尘顿了一下,“之一!”
“之一?”九方樾的关注点显然不同。
“你和爷爷在我心里都是最最厉害的。”烟尘笑道。
九方樾没有回答,但一双墨眸越发清明,他牵着烟尘就往后院去,径直走到卧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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