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初兮:师父,那什么……
枚初兮:你刚才给我的药……被……
初兮指了指还剩半只的豺。
枚初兮:被它吃了。
樵夫:你……呸……呸!
樵夫赶紧把口中的肉吐出来。
枚初兮:师父,你……你还好吧,这只豺刚才吃了这药……就七窍流血……死了,你……该不会……
初兮还没说完,樵夫已经跑没影儿了。
是朝院子外跑的。
初兮跟了两步,只看见老头儿离开的残影,她只好望着她师父的残影,喊道。
枚初兮:师父啊,你老人家可别怪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应该有办法解决的吧。
可想而知,回应她的,只有山谷的回声。
初兮看看院门口老头儿离开的方向,又转头看看烤架上还冒着热气的半只豺肉。
最终她转身回到火堆边,毕竟这豺是吃了阳元丹的,总不能浪费了,辜负师父的一瓶药,初兮重新坐在那儿,继续吃那剩下的半只豺肉。
突然,身后的院门嘎吱一响。
枚初兮:师父……
初兮回头,门被推开一半,但却没看见她师父,只看见门口处一个人影闪了一下。
枚初兮:谁……谁在那儿?
没人应声。
糟糕!
我落单必被行刺的体质。
该不会是遇上刺客了吧。
初兮找了根儿棍握在手上,朝门口慢慢地走去。
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并不敢和对方硬碰硬,只悄悄地躲在院门后。
回忆起药庐周边的地形,只希望能一棍子敲中来人,然后趁机溜走。
初兮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依旧没有动静。
该不会是路过的吧?
就在初兮探头从门洞往外查看情况的时候,猛地对上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枚初兮:啊!
初兮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后退了几步,脚下不稳,绊倒放在一边的烤架,失去平衡,猛地跌倒在地上。
杨奇:对……对不起。
门被推开,一个人进了门,头都快埋进胸口里了,他想要扶起初兮,刚伸出手却又猛地缩回去,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畏畏缩缩地只连声道歉。
杨奇:对……对不起……吓到你了。
声音柔柔弱弱的,听起来像是一个青年男子。
初兮刚才猛地对上一张皱巴巴的脸,还以为大白天又见到那女鬼了,这才吓了一跳。
现在看清对方是人,脸上那皱巴的地方,不知是被烧伤的,还是患了什么病,想来自己刚才的反应对人家的伤害不小。‘
枚初兮:啊,没关系,是我自己没站稳。
初兮从地上爬起来,整整衣衫,朝那人伸出一只手。
枚初兮:你好,我叫初兮,你有什么事儿吗?
杨奇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素白手掌,有些不知所以,头垂得更低了。
初兮抓住他的手握了握。
枚初兮:这是我们那儿的问好礼节,刚才是我失态了,不好意思啊。
杨奇:我……我是来送食的。
杨奇猛地抽回手,绕过初兮穿过院子,朝里边的石屋走去。
杨奇声如蚊蝇,初兮根本没听清他说啥,见他往屋里去了,忙跟了上去。
#枚初兮:喂,你说什么?
杨奇见初兮跟来,逃似的往屋里蹿。
初兮见他熟门熟路,而且看他那一副受惊的兔子样,觉得他应该不是图谋不轨之人,大概是常来的,她便不再阻止,只跟着他看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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