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上帝视角,怎么会知道那逝去的六年沈淮舟承受了什么,他们知道的只有打了胜仗的沈家,黄沙漫鼻,边境挂的白事凄惨与哀嚎,谁会去关怀?
随父出征从小卒小兵到驰骋沙场,不是一朝一夕,脊背伤痕累累,黄沙孕育了他这副体格也扼杀了他的童真,他天生就该站在战场上。邵峰通敌导致征战六年之久,最后上检,也就只落得个贬为庶人的罚,他恨、愤又能怎样?黄沙下掩埋的是沈家的铁骨铮铮同时又何尝没有里面那颗孤勇之心?
沈淮舟,用拇指轻轻摩擦着那块从燕令安夺来的“破玉”,乘着京华的车走了,车内其他人都没有问他发生过什么,他也不想说,各自都没有说话,不没过多久就回了府
沈淮舟看着那缠绕的绷带浸满了血,毫无痛力的撕扯下来,伤口裂开却无所谓,把弄着那块玉,他发觉越是痛苦的时候,爱意却越是生长……目光低垂着门却开了,燕令安罕见的着了身白袍,他缓缓坐下身来“帮个忙?”
沈淮舟错愣一瞬但下一秒手又被再次包扎起来,“帮我问问沈姑娘可知绝人散如何能治?”
目光有些炽热,但嘴边的淤血骗不过人
“你要这个干什么?发生什么了吗”
“不用你管”燕令安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手上的力道也不禁重了
“嗯”
又开始沉默缠好后“余淮恩的事也要尽快了”
沈淮舟不同他言语只点头,沈怀周不同,他言语只点头他们自从那个荒唐而又滑稽的吻过后,就变得痛苦而焦灼
不欢而散……
这几日都没有再相见,直到宴会上排坐在了一起,沈淮舟把药方递向他并没再开口
这次中秋夜很热闹,燕令安望向余淮恩,便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添把柴了。
他站起身“陛下,臣有一事要禀告,但今日宴会如此热闹,也不知是否会坏了您的兴致”
“无妨直言吧”在之前他们打过照面,自然也知道今日的意思
“余大臣既不是余家内系,也不是收养的子嗣,但为何顶着余家庶子名号入官为士,欺君瞒上”他的眼神很冷,瞟过余淮恩便收了神
“臣万万不敢,太子您贵为储君岂能空口无凭的冤枉我”余淮恩依然冷静,他笃定燕令安拿不出证据。
“哦,是吗?”燕令安嘴角溢出了一丝狂妄的笑,他将一封文书和一张书信递交了上去“那我再请问您为何串通燕旭压我入京?”
这句话打下来,整个宴会是一般的寂静,如果只是欺君瞒上,那么今日便扯个理由顶着官途与功名最多落了个禁足挂职,但私通外敌那便是死罪,这件事情,他没有跟花承恩透底,所以导致现在场上的人都是懵的
皇上看完文书后不禁震怒,当即把他押送至大理寺
练习也因此早早散场,夜色正晚他去了岳正清府邸,那药方早已抛之脑后
“师傅,这次关押审理会交付于谁?”岳正清拨弄着棋盘
“没必要再审证据,死的都摆在这了,谁也救不了他”
见状,燕令安夹着白子,入了棋局“这便是生路”
他捋了捋白胡子费解的看着这一步“你这是何意?”
“棋局变势很快,师傅可别走心”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言
岳正清递给他一块腰牌“臭小子,明日再去!”
烛火打在了脸上,燕令安久违的释然笑了,浅浅梨涡,帅得很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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