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外的灯笼叮当碰撞,城外的战火如同绚丽的烟花,在空中一点点炸开,只不过没有喝彩,没有惊叹,只剩下凄凉的哀嚎……
这时候,一位身骑白马的少年帝王疾徐赶来,马蹄扬起了沙尘,他身后的士兵全部退下,竖起的发髻下身形单薄,他一步步逼近“我乃大周天子速开城门换沈将军来城门觐见!”极具威慑的话语抛下,一瞬城内既有争执,又有欢喜,但不过更多的夹杂了悲愤,突然有一人喊道“燕国狗贼,岂称我大周天子!”所有期望与欢喜一朝击碎,转而民众暴怒,不堪入耳的言语一刀刀插向他,但他似乎早有预料,平静的等着沈淮舟出来,而他只是站在城楼上睨了一眼,便手拿大氅一跃而下,翻身上马,把人往怀里拢了拢“送死之前别冻死我,沈淮舟担不起你的命”说罢便勒住马绳向城内招呼一声,而后疾驰而去。
月光倾洒,两人一路无言,停于一庄下……
沈怀舟看着那个擦拭着剑柄的“帝王”不禁伸出一丝讥讽“觐见?”那人似声没听见,只一步步走过来,一双纤细的手搭上了沈淮舟的脸,清冷的月光映的那露出的一截腕骨白的过分,只不过刚刚脚下的虚浮已然是中毒之症,他抬手褝去那发间的碎雪,随即便抬头覆上了唇,酥麻的感觉在沈淮舟脑海里炸开,这是燕令安第一次的主动,但却打得他猝不及防,他强压下内心的惊讶与欢喜,故作绝情的说“我就这一条命了,你还要算计么”
“我不求与你,这大燕既是我丢的,那便由我夺回来,我一生只做帝王,绝计不差人派遣也更不会有软肋,你们骂我狗贼也好,叛徒也罢,但我来日依旧是这大周的正统任谁也夺不走”
沈淮洲被这一番话说得哑然
“你早已动情已是这局中人自然脱不了身,我们都只不过是这政权之下相依的可怜虫,明日一早剑已出鞘,你我便是一道,我又何在须算计你”
沈淮舟讽道“你可真是好深心思,逢场作戏也让你演的情真意切,如此这般算计我,让我入了这场局,可你又真的敢说没有恻隐之心吗,可当初那日哭红眼的人可不是我”
燕令安拂袖而去,内心的酸涩却涌了上来,他承认他确实爱过,但他是帝王,他不可言说,他既是燕令安那便不可驰骋原野,他说他人早已动情,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笼中鸟,但如今他时日无多能留给的便只有这一吻和无尽的恨。这样想着背上也火辣辣的痛,沈淮舟看着他离去的样子,终是心软“你一心为了大燕落得这个下场,可甘心吗”
“我欠大燕的养育之恩,现已还清,又有何不甘心”不再言语,只擦完药后便睡了
翌日清晨,燕令安。早已到了临时搭建的军营棚。大声喊道“众将士忠心可见,此次事情的责任全部都赖在我身上,若有因我而丧命散财那日后生死无论我管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这一声下去,议论声此起彼伏,但谁也没有做出表率,直至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起,万人匍匐在地,声势浩天,他享受于这种感觉,他只做帝王,没有人能左右包括燕旭,他所做的一切只为自己
……
寒风凛冽,他穿戴好铠甲,手持利刃临行前沈淮舟赠他一缕红绳,上面穿了几颗玛瑙,镌刻了“舟安”二字“我愿你此行功成身退,平安归来”
“那我便祝你仕途顺利,长命百岁!”
他不愿大周的一兵一卒在因他血流成河,他来时孤身一人,去时也应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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