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后不出几日,门房收到一袋红豆,袋中还有一句诗“逸兴乘高阁,雄飞在禁林。”
此事宁修远一听便知道是那赵逸风送的,婉儿在诗会上熠熠生辉,那世子竟敢如此狂妄,直接勾搭到宁府!
但是叶清婉却将红豆收下,宁修远不解直接冲到门口询问。
“清婉,我且问你,近日的诗会,你究竟所为何事?”宁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痛苦与失望。
叶清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表哥,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去参加诗会,以诗会友罢了。”
宁修远怒极反笑,“以诗会友?那世子赵逸风对你频频示好,刻意勾引。婉儿,你我夫妻一场,你怎能如此对我?”
叶清婉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不错,我参加诗会,就是为了接近赵逸风。”
宁修远的身体晃了晃,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为什么?婉儿,你为何要这样做?”
叶清婉见事已至此。对宁修远直接解释道:“嫁于表哥之前曾大梦一场,梦中赵逸风将我迎娶进门,不仅亲杀幼子,还折辱谋取性命。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宁修远呆立在原地,听完叶清婉的解释,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他的双眸中先是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震惊。
宁修远艰难开口道:“梦境之说,何其飘渺!与符融占梦断案何异?”
叶清婉垂眸低语:“粉身碎骨,亦求心安。婉儿以身为饵,不惜余生步杀局。表哥从一开始想要帮我报仇就是错的,嫁与表哥,实为无奈之举。”
宁修远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梗在了喉咙里,半晌吐不出一个字。那原本正常的面色,此刻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痛苦而根根暴起。
“叶清婉……”他终于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而破碎,“你怎能如此?” 宁修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摇晃,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在地。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苍白的颜色。突然,他猛地一挥拳,重重地砸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砰”的一声,桌子剧烈地颤抖起来,桌上的茶具也被震得东倒西歪,其中一只茶杯滚落在地,瞬间摔得粉碎,就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
“那我呢?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宁修远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清婉,眼眶中已经布满了血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愤怒和绝望,不禁红了眼眶。
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后背靠在墙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来,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场谋划……”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嘲和悲哀。
过了好一会儿,宁修远才缓缓地抬起头,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了一片死寂。“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在这一刻被抽离。
说完,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着院中走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他走到庭院时,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和离书,我会准备好。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说完,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叶清婉的视线中。
“世人皆知钗头凤,无人怜他赵士程。”宁修远喃喃自语,与叶清婉分开倒是正合那赵逸风心意。
他想到叶清婉即将投身于危险的复仇计划中,心中又涌起一股担忧。他还是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冒险。
“若是她在复仇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我又该如何自处?”
然而,宁修远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再去关心叶清婉,“从一开始,这场婚姻就是一个错误。”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苦涩。
此时的宁修远,心中被愤怒、失望、心疼、担忧、无奈等各种情绪交织缠绕,让他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重生之欢天喜地嫁个状元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