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婉想起前世,圣上许宁修远任了沧州通判。
沧州正是赵逸风的辖地。
正是到了沧州,赵逸风借机日日与叶瑶瑶私会,妄想登堂入室,真是可恶至极!
宁修远一行敲锣打鼓到了宁府门口。
宁府一家已等候在外。
“娘!婉儿!”
宁修远如今意气风发,一别数日,如今已是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咳,圣上有旨。状元郎高材硕学,贤良方正,出类拔萃。又为忠臣之后,授将作丞,出任沧州通判。”
前世是两年后表哥才去沧州,如今赵逸风还留在京城,表哥已经任沧州通判了,自己还要浪费两年时光,苦等那赵世子自投罗网?
断然不能。且不说两年又会生多少变故,两载都够她与表哥在沧州伉俪情深成为千古佳话了。
现如今只能主动出击,引那赵世子自己上钩。
“婉儿,婉儿……”
叶清婉抬眸,发现表哥正欲伸手抚起她。
她太急躁了。
沉住气,沉住气。
一点插曲不足以影响大家的喜悦之情。
一家人齐去祭奠宁家老爷,宁穆谦。曾任京县丞。
前十年冬,曾杨两姓因“先茔”占地起纠纷,京县丞带人处理。此纠纷背后有朝廷势力纠葛,京县丞公正裁决触动权贵利益,遭权贵陷害谎报,朝廷审讯,京县丞含冤而死。
也正是在十岁时,是前世的宁修远与叶清婉最后一次见面。
“婉儿,你今日怎么又走神了?”宁修远关切询问。
一日忙碌,终于寻到闲暇机会。
“表哥,大约是因你金榜题名,太高兴了,有些走神。”叶清婉眼神飘忽不定。
“婉儿,不要骗我。你心中定了主意,却与我无关。”宁修远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如今金榜题名,我看世人皆欢喜,唯独你,反而平添了几分忧愁。”
“表哥,我自然也是欢喜的。”叶清婉一时被问愣住。
“婉儿,你早就知道我会中举,对吗?”宁修远突然直勾勾的盯着叶清婉。
“表哥文采过人,自会金榜题名。”叶清婉微微偏头。
“不是。更早。”宁修远突然一口咬定,“你一定还有秘密。”
“表哥……”叶清婉一时拿不准表哥用意,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他也是……
“表哥,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与宁家无关,你如今前途似锦,我该恭喜你的。”叶清婉避重就轻。
宁修远沉默一阵。
“婉儿,我不想阻拦你,只问你一句,你要做的事于你而言有危险吗?”
“以饵投鱼。”
“若需我助你,言之即往。”
“表哥,你的身份地位皆是助力。越是功成名就越是助益良多。”
“唉……”宁修远皱眉长叹。
“表哥,皱眉催人老。”
宁修远听见叶清婉的话一愣,随即轻笑出声。
“表哥,有一人我必除之。此人位高权重,党羽众多。这既是长处也是短处,派系林立、沽名钓誉皆可用,但要做到斩草除根……”叶清婉目光闪动,“后宅女子止步于此,斩草除根是无稽之谈。”
“算上我也不可吗?”宁修远问道。
“与我同谋如同自毁前程,宁府如同陪葬。不过是飞蛾扑火。”叶清婉摇头否决。
她心中的计划从来不是以宁府为代价。
“若我权倾朝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呢?”
“表哥,你疯了!”叶清婉瞪大双眸,她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人。
“婉儿,一朝入仕,本就要步步高升,人微言轻怎能为百姓谋福,自然也是要高官厚禄,荣耀门楣。”
叶清婉一呆,既然他是这么想的,那前世一贬再贬,最后安之一隅。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叶清婉开口问道,“表哥,若是这首诗出自你口,是何等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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