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看了一眼,于是伸手接过苏千融递到嘴边的碗,仰头见那碗水喝了个精光。三天来的第一碗水,喝得匆忙但也分外解渴。
陈诺不由得被水呛到,咳嗽了几声,又一刻不停地伸手去拿杂粮饼往嘴里塞,非常夸张地大口吃着,腮帮子鼓鼓囊囊。
苏千融注视着她,怕她噎着,伸手轻抚她的背,给她顺气。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稚嫩的嗓音——
“你要是三四没吃东西……你也这样……”
此情此景,一如苏千融第一次见陈诺,一样乱糟糟的头发,一样狼吞虎咽的姑娘。
只是,那次是迎接,而这次,是为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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