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初来的尚且算早,还能订个二楼的包厢,梨园的班主前来问候了:“小姐今儿来,可有什么爱听的,想点的?”
温予初轻摇着团扇,摇了摇头:“还是要看班主的安排,角儿唱的我都爱听。”
班主安排着下人上了一碟子荷花酥,桃花酥和雨前龙井。温予初看着桌上都是平日里爱吃的糕点便笑了,笑颜如花绽,玉音婉转流,孩童的纯真也是展露无遗:“想不到,班主竟如此暖心。旁人常道:梨园戏班主,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却不曾想,会有如此暖心的一面。”
话说这班主倒也真的俊美,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柔和,晃眼,又似乎带不曾察觉的凌冽,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他好像一直是这样的,又好像只对温予初一人如此。
戏班主羌憬为温予初斟了茶,笑问道:“旁人还说,戏子低贱,伶人误国。”
温予初端起茶,品一口:“想来角儿可与言官并肩了,毕竟有些言官也误国。梦回断桥,入戏来。人生如戏,戏人生。”
羌憬坐了一会,等客人来的差不多了,该开场了,便起身告辞:“人也到了,场子也坐满了,我先下去安排了。你就坐在这儿慢慢听,门外有人侯着,需要什么吩咐就是。不必同我客气。”
温予初起身相送:“有劳。”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 那般惊艳,却也那般叫人心疼。 一出纸醉金迷闹剧, 一袭染尽红尘的衣, 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自前年来这儿听过戏,便再也忘不了。本是个不爱出门的人,却愿为了看戏,来了一回又一回,倒成了常客了。羌憬也知温予初聪慧,自她头一回儿来,就没有把她当做寻常儿童看待,这交情想来也有一两年了。这要成角儿啊,还是得靠祖师爷赏饭吃,再者就是戏班主的捧。
这儿正演着呢,场下就出了动静。更有甚者往台上丢了东西,这还能忍!温予初带着机关匣子,发射了暗器挡住了那快要砸到台上角儿的茶壶。
温予初把随身带的暗卫叫下去护着台上的角儿,自己也紧随其后,下去看看出了什么事。还未下楼羌憬就紧赶慢赶地上来了:“小初,先回去,下面太乱了,难免会伤着你。”
温予初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羌憬说道:“有位贵家小姐使性子,砸了场子。我在安排着撤离客人。你且待在这儿,我会护你周全。”把温予初带回包厢后,转身离去。
温予初急忙喊住:“且慢。”从荷包里拿出一个令牌:“这是圣上赐给温家的,可以调动羽林军,你先拿去。”
羌憬回拒了:“不用,我已经派人去报了官,想来官兵很快就能到,不用担心,你好生待着,吃点糕点压压惊。”说完就走了。
不一会儿,暗卫就上来了:“小姐,是艾翕郡主。来砸场子的。”
温予初还是下了楼,还未至,就听到,艾翕郡主蓝锦衾嚷嚷着要把这梨园砸了。
温予初缓步走来:“姑娘好大的口气,汝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蓝锦衾恼怒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温予初不紧不慢:“字面意思。”看了看一地倒地的官兵,让暗卫上去把蓝锦衾绑了:“姑娘好生厉害,既然去官府如此困难。那我就帮姑娘一把。”
蓝锦衾这会儿到冷静下来了:“你是谁?你又凭什么抓我?可有官职公文在身?你这般强行绑架,有违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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