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抬爱了,簌黎医术不精,只是承蒙殿下不弃,斗胆为前辈诊治。”谢簌黎将温和谦逊演绎了个十成十,努力展现出自己只是连翎的门下客,与之并无瓜葛。
努力憋笑的连翎也不得不出开口原这个场子,他说:“师妹也太自谦,若你都不治于学那我们岂不都不学无术了。”
说谁不学无术都不可能是连翎,上回来陈府时陈缘之还谈及了当年谢簌黎在府中读书时的情景,上蹿下跳的小顾行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敢在陈缘之书房中撒野。偶然间寻见过一篇文章,未有署名却被陈缘之收集在册,她举着文稿问过陈缘之,却只得来老人家连连摇头。
直至今昔谢簌黎才知,老师眼睛中久难释怀的东西是感伤,是珠玉蒙尘后的遗憾。
如今双壁聚合,陈缘之脸上并未露出欣慰之色,反倒又愁云飘然。
为了方便看诊齐闻换到了下首的位置,谢簌黎把了两侧的脉,又问了她一些症状,这才提笔开了好方子:“前辈练武时需注意力道,切不可用力过渡,这几副药下去应该能缓解不少,届时我再为前辈开下一份药方,应急用的药丸我会配好送再送给您。”
齐闻将药方收好说:“多谢了。”
“前辈若觉得难忍疼痛,我可以现在为您施针以做压制,但也只是稍作缓解,若要治疗还需按时用药。”
“尚可忍耐,不必劳烦了。”
原本以为就此结束,却不想谢簌黎又转向了方亦说:“我看前辈面色不是很好,可否也容我切一切脉。”
方亦端茶的手顿了一下,缓缓道:“只是偶尔夜间胸口堵闷,不妨事的。”
“还是看一下吧,”陈缘之劝道,“你也岁数不小了,簌黎又不是外人,不然你上哪找个这么好的大夫。”
诊完脉后谢簌黎才知,方亦并不只是自己轻描淡写的那般,有志之士数年怀才不遇,除了郁结于心的堵闷,还就偏壤穷乡熬出来的沉疴,肺部早已被咳症侵扰,只是现在入夏犯的次数也少些了。
她知方亦大抵是不愿让人知晓,她未所说只是将方子开出交给了他,并叮嘱他少饮烈酒莫贪食辛辣之物。
随后她又问过了陈缘之最近的身体,顺带调整了一下入夏后用的药方,她说:“如今天也暖和了,老师可以多去院子里转转。”
他们并未多做逗留,短暂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陈府,方亦如今暂住在自家侄儿府上,自然也有再见的机会。
方亦与齐闻并不着急走,老友难得相聚少不了闲谈一二,方亦取出药方细端,他杂学颇多对药理也略有涉及,兴致勃勃的点评道:“你这学生年纪不大倒是真有本事,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收的女徒弟?这字……的确是衣家的手笔。”
谢簌黎是在字上下了功夫,可书法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练成,更何况在方亦这位状元郎手中,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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