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簌黎不由觉得心寒,世间本就对女子不公,她是何等的幸运才得以潇洒的活在这人世间。
抽神思量的这一会,顾府大小姐身侧已然多了几个胆大的“恶徒”,凑在她身前谁着什么,还试探着将手伸向她的皓腕,顾小姐抽身欲走却被那伙人团团围住。
道路在此刻恢复畅通,谢簌黎却跳下了马车道:“你先回府去,不用管我。”
“姑娘!”凌青何尝不知她要干什么,却欲言又止。
谢簌黎挥了挥手道:“放心,我没带剑不是去打架的,先走吧别挡路。”
说吧她略施轻功,绕开人群向顾小姐而去。
还未到近前谢簌黎就听见周遭人群中传来的污言,同为女子却从口中骂出些粗鄙的话,大多都是说未出阁的女儿家不知检点和羞耻。
走进之后恶徒所言更是下流,更何况顾小姐还是个久居闺阁的姑娘,一时间举然无错只能极力忍耐着。
将门之后也并非人人都是能拔剑出鞘,并非出身候府就一定要手握刀枪,谢簌黎三两步上前也不顾忌路人异样的眼光,在离为首的恶徒还有三两步时突然抬腿,只踹向那人的后腰。
那谢簌黎这招是随连翎在军中学的拳交,她力量不够所以攻击时会更注重巧力,以此击弱也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那人趔趄而跪,旁侧恶徒见来者居然是个姑娘也不由恶然,只是谢簌黎却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几个推手下来将一行恶徒放到,引来满座哗然。
她面色不改只道:“诸位热闹也看够了,不想添麻烦就走吧。”
恶徒见她武功不差,不敢擅动嘴上却不饶人:“哪来的小娘们多管闲事,只要你爷爷我是谁……啊!”
谢簌黎懒得听他多话,直接回赠了一记,拎起脚下的篮子,将顾小姐拉倒了旁边的巷子中。
她解下蒙面后对顾小姐颔首道:“事出突然,有所唐突,还望小姐勿怪。”
顾小姐虽对适才的一切惊讶不已却已然道:“多些姑娘出手相助,绛心在此多谢了。”
早年父母居丧,候府因谋反之名被冤抄家,掖廷几载她不得不拉扯着幼弟艰难生活,幸得老天有眼,为父母之名平反。爵位恢复却已然没有当年的光景,那时小侯爷尚且年幼,她不得不得用自己的的肩膀撑起空壳般的候府。
经年累月早已见惯了人间冷暖,以至于她的迟迟未嫁都成了别人口中的笑谈。
看着她苦涩的神情谢簌黎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安慰,她蹲下轻抚着篮中的帕子说:“小姐的帕子绣的真好,不知可否卖于我?”
她见顾绛心犹疑解释道:“我最近正好在学刺绣,却怎么也修不好,小姐卖于我正好让我做个参照,也好让我选几方上品送与交我刺绣的师傅。”
“大恩不言谢,姑娘既有用得到的地方不妨拿去。”顾绛心语调轻柔,温和的如一块润玉一般,让人如沐春风。
与明事理的人讲话自然不需要前瞻后顾,更何况顾绛心又不是娇柔造作的小女儿,独支候府的数年间将她的心磨砺的有着非比与常人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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